簡惜偷偷看了蕭景一眼,見蕭景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簡惜耳尖微微有些發燙,她飛速的親了蕭景的唇角一下,而後便害羞的把臉埋進了蕭景的懷裡。
這幾日,她在東宮過得其實挺舒心的,皇後娘娘免了她每日過去請安,因此她不是閑著,就是在寢殿裡補覺,東宮的食物還特別的好吃,重點是,蕭景除了在床上的時候有點壞,平日裡其實對她還蠻好的,各地進貢的絲綢、布料還有珍寶,蕭景都讓她隨便挑選。
平日裡蕭景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從來沒有責罰過她,也沒有兇過她,這些都讓簡惜覺得有些不真實,而且蕭景對她越好,她就覺得越心虛,自己心裡藏著秘密,她有時候都覺得自己配不上蕭景待她這麼好。
見懷裡的人莫名的紅了眼眶,蕭景眸色微深,故意問道:“怎麼好端端的,就要哭鼻子了?嗯?”
簡惜在蕭景懷裡蹭了蹭,掩飾住了心裡的情緒,“沒,沒什麼,可能是有些累了。”
“那回去之後便早些休息。”蕭景淡淡笑了笑。
下午的時候,蕭景還要去勤政殿議事,便沒有留在東宮,而此時的東宮只剩了簡惜。
簡惜身邊的一名宮女,屏退了左右,湊到了簡惜身邊,“側妃,您不是讓奴婢替你出宮向家裡報平安嗎?”
簡惜眉心微蹙,“我什麼時候讓你去了?”
那宮女沖著簡惜笑了笑,繼續道:“側妃您可能是忘了,您不是昨日還在惦記老爺、夫人,讓奴婢出宮看看嗎?”
簡惜心涼了半截,她戰戰兢兢的看著那宮女,“你,你是……”
後面的話簡惜沒敢說,她捂住了嘴,哆哆嗦嗦的看向了那宮女。
那宮女沖著簡惜點了點頭,“既如此,那奴婢便先去了,還請娘娘允我進出宮門的令牌。”
簡惜是不想給的,可是想想自己的父母,她又有些害怕齊王對自己父母下手,只得將令牌給了那婢女。
那婢女沖著簡惜笑了笑,“奴婢定當早些回來,側妃放心。”
說著,那婢女便快步走出了偏殿。
那婢女一走,簡惜就吸著鼻子抽泣了起來,蕭景對她那麼好,她現在這樣算不算吃裡扒外啊?
可是,要是不給,自己會不會小命不保,自己家裡會不會被齊王記恨上?她害怕。
一想到這兒,簡惜就哭的更厲害了。
另一邊,蕭景還在勤政殿議事,一名女衛急匆匆的進了勤政殿,她給女帝行禮之後,急匆匆的在蕭景耳畔低語了幾句。
蕭景也沖她低聲囑咐了幾句,而後那女衛便退了下去。
女帝視線看向蕭景,“怎麼了?”
“有人坐不住了,不過不急,兒臣還想看看能不能再釣到一條大魚。”蕭景勾了勾唇角。
蕭文瀾微微頷首,“的確,有些事情,看來不得不做了,景兒,你讓葉箐那邊再多製造一些弩出來,給京城巡防營的人,都配上弩,以防不時之需,另外,駐紮在城郊的三大營,要讓他們時刻做好準備。”
“是,母皇。”蕭景趕忙應道。
蕭景回到東宮的時候,就去到了側殿那裡,她面上沒什麼表情的控制著輪椅往床那邊去了。
聽到了動靜,簡惜掀開了床幔,就見蕭景回來了。
蕭景轉動著輪椅一點一點靠近,其實蕭景什麼都沒說,簡惜卻是先心虛了,她給了那宮女令牌,讓她出了宮。
簡惜越想覺得她命不久矣,當即便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她吸著鼻子抽抽噎噎,“臣妾,臣妾有罪。”
“愛妃又犯了何事?本宮怎麼不知道?”蕭景視線看向簡惜,問道。
她見簡惜眼神躲閃,當即便明白了,簡惜定然是知情的,那宮女確實是簡惜放出宮的。
“臣妾,臣妾沒經過殿下的允許,就,就讓身邊的宮女出宮報平安。”簡惜戰戰兢兢的說道,她不會一會兒就要沒命了吧?
蕭景淡淡點了點頭,“起來吧,本宮又沒怪你,只是讓宮女回去報信而已,不必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