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體的隱隱脹痛感迫使他與除標記者以外的apha保持距離。
“腺體還痛嗎?”
察覺到他面露痛苦的神情,蘇齊一下意識地往後挪開些許距離,輕聲關切。
沈嵐之輕嗯了聲,手掌不由地撫至自己微隆的腹部。
理論上來講,腺體本該在標記消失後會停止對資訊素的依賴,只是他在此期間意外查出懷孕,腹中寶寶還攜帶著他的dna,所以基體會本能地排斥異己的aph息素。
還揣了莊明軒的崽?
揣了崽仔莊明軒對他都是這種惡劣的態度,那可想而知,沈嵐之先前有求於他時莊明軒又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幸虧沈嵐之理智回籠後能夠及時止損。
蘇齊一疲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評判莊明軒的所作所為是否仁義,相比之下,他更多的是疼惜沈嵐之當下的遭遇。
“分了的好,分了的好……”
蘇齊一強做鎮定的抿了抿唇,抬手溫柔地替他捋了捋腺體上方那撮危險淩亂的小狼尾。
嘴上還在唸念有詞,也不知是在慰藉對方,還是在說服自己。
不知是不是錯覺,暖陽下,他隱約從蜜桃oega清澈的水眸中捕獲到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與不甘。
要說一個成天依賴抑制劑續命的純情oega,而今狠下心來與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s4 apha分手了斷還能做到心中毫無波瀾,那是不可能的。
可盡管如此,懂事的小朋友還是會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
因為他清楚,曾經愛那個他的明哥已經不在了,眼下再多的委屈在他人看來也只是矯情。
“你只是真心用錯了人。值得反思的是你的認知和眼光,而不該是你的真誠和善良。”
他沒有過多的煽情,卻足以讓眼前這個涉世未深的純情oega醍醐灌頂。
然而,沈嵐之很快便捕獲到了他此話的言外之意,神情也逐漸從上一秒的從容淡然轉換為當下的扭捏不定。
“蘇教授,對不起,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蘇齊一雲淡風輕地一笑,他明白對方的欲言又止。
“前一陣子我也曾深刻的思考過這個問題,我假想有朝一日,你若是能醒悟願意脫離莊明軒的魔爪,也難說他不會因愛生恨對你惡意報複。”
“以我的實力滿打滿算也無法與之相抗衡,保你周全。”
蘇齊一的眸光掃了眼窗外的天空,語氣平緩。
“後來我發現曉陽挺喜歡你的,就想著撮合你倆發展一下,那樣也總比你一廂情願地在莊明軒身上死磕來得實際點。“
曉陽,那個金發碧眼的混血小狼狗。
沈嵐之的腦海中很快便浮現出他的身影。
挺執著的一個小孩,自命不凡,還渾身的野性。
的確,從現實的角度來看,曉陽著實是一個非常優質的選擇。
父親孫學宇操持著整個東南亞一帶所有“人體器官移植”的黑色産業鏈。
莊家所需的配型心髒供體的搜尋、摘取、安裝等流程,勢必都得經過這孫家父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