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如果當真如傳聞中所言的那樣,二樓“瑤池聖地”的確立是因為莊明軒“不願他人驚擾衛燃鈺的清淨”,那麼這樣的框架條例應該是一視同仁地對所有能走進這個家門的oega適用,而非量身定製地針對於他沈嵐之一人。
他心知肚明,自己不經意間表露出的一言一行,在潛意識中究竟是偏袒誰的行為表現。
莊明軒可以坦然地接受衛燃鈺與自己陰陽兩隔整整七年之久,但他做不到停止思念他的小朋友沈嵐之,那怕是在睡夢中的每個分秒。
沉思之中,遺照前的幾截香火逐漸燃至盡頭。
滿屋的焚香味與那股灼燒了的杏花味交織纏綿在一起。
兜中隱隱伴有振動的感覺,莊明軒平靜地翻找出手機,低眉掃視了眼來電的備註名:<101nove.oo
心思憑白地多出了幾分凝重。
莊明軒抬眸看了看窗外魚肚白的天,指尖劃下接通鍵,輕輕推門而去……
下午兩點,一輛閃著耀眼金光的法拉利如同離弦的金箭穿梭於寬敞的馬路,銷匿在一條人跡罕至的林間小道。
後排,剛結束完歷經整個上午專案會談的孫曉陽,急不可待地卸下燥熱的西服正裝,放鬆自然地盤抱起一條腿,點開居於私人微信列表的首位聯系人就要撥號。
下一秒,備用機的來電鈴不明場合地響起,來電備注:
老爺子。
孫曉陽見狀煩躁地咂了咂嘴,隨手劃了結束通話。
原以為孫學宇會像以往那樣,因自己冷淡的態度而收斂些,卻不曾想到底是他低估了老爺子的執著,果不其然,下一通電話又打了過來。
“少爺…”
前排的司機見勢喏喏著輕喚了他一聲。
“老爺知道您在我的車上,您若是一直不接電話的話,老爺那邊也不提好交代……”
“行了,煩死了!”
孫曉陽從來都是嘴硬心軟,更不會擺著少爺的架子為難底下人。
他低頭掃興地撿起身旁的備用機,劃了接聽。
“喂…”
伴隨著一陣慵懶的瞌睡聲,他這樣打招呼的態度更像是在變相地宣洩不滿。
“曉陽。”
孫學宇低沉的apha聲線響起,冥冥中帶有些許的警示之意。
“你小子…是不是轉讓了我孫氏在梟星的股份,反手跟鷹冥影視談論了公司收購的專案?”
“啊…對,是我幹的。”
面對他的質問,曉陽愈是表現得漫不經心,孫學宇便愈發地惱火。
“嗯…不多,也就六百億的收購價,鷹冥現在已經是我的公司了…”
“孫曉陽!”
隱約聽到電話那頭摔玻璃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孫學宇對著電話那頭孽子便是一頓洋文輸出。
“你交付給我時都說了隨我處分,我樂意,你管我?而且木已成舟,你就說現在這爛子攤你能怎麼收拾吧?”
曉陽到底是孩子,非但沒有低頭認錯,甚至還在為自己的任性行為和他犟嘴。
“這麼多年來,你膝下有且僅有我這麼一個a3 apha的繼承人,除了順應我你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