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軒雙手輕輕捧抱住他稚嫩的面頰,耐心地釋放出些許誘導資訊素。
“明哥…?”
他的欲言又止,成功吊足了小朋友的胃口。
“小朋友,我想……”
他低眉淺笑,彎腰在oega的額前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我想和你有個未來。”
“領證官宣的那種,我們…下週一就訂婚,好嗎?”
沈嵐之聞之不禁發出自嘲般的一笑。
其實,這番清晰明瞭的關系早已確立過。
只是,當初莊明軒在資訊素上頭之時隨口許下的承諾,早已在時間的充淡下沒了存在過的痕跡。
明哥遲遲不履行承諾,沈嵐之也漸漸對此沒了最初的那份期待。
遲來的深情總是比野草還要輕賤。
對於那個早該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所存在的誘惑,沈嵐之早已能做到波瀾不驚。
“結婚的事情等以後再說吧。”
“眼下姥姥屍骨未寒,我也不宜大肆慶賀。”
沈嵐之隨口找了個由頭搪塞了過去。
後續,自然還得是莊明軒尷尬地賠不是。
“對不起,我的小朋友,是明哥草率了。”
“後天姥姥頭七,我讓人挑選了幾塊好些的墓地,到時候由你來親自定奪這骨灰盒安葬在哪裡比較合適。”
莊明軒翻看了眼備忘錄,識趣地順著他的話題探討下去。
沈嵐之淡然輕嗯了聲,沒再借題發揮下去。
對於姥姥的仙逝,他但凡多往回細想一次,油然而生的都是那種心如刀絞般的割痛感。
“田田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安排的?”
轉念回想到樓下那個寄存在他們家中已有數日的草莓味小朋友,沈嵐之關切地一問。
“我已經聯系過娜娜以及公司財務部門,打算先給他預支下個月的工資,順便在公司附近幫他挑個能讓他落腳的地方。”
“這樣的話,他離我們也不是很遠。”
“一方面,我們能擁有屬於我們兩個人的隱私空間;另一方面,他一個oega萬一遇到些什麼困難,我們也能在第一時間照應到他。”
莊明軒總能輕車熟路地精準捕獲到蜜桃oega的每一個關注點與敏感點。
對待其他oega的事情上,他明明也懂得要以保持必要的邊界感為前提條件。
回想先前,他卻還頻頻地明知故犯,與其他oega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其實,對於很多事情,不求甚解即可,如若細究,便是一種殘忍:
於人,是一種刁難;於己,也是在自尋煩惱。
沈嵐之深吸了口氣,欲哭無淚地將這份難言之隱重又咽回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