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又要搗什麼亂，這節課已經被打斷過一次了，徐助教現在心情很不好。
這屆學生怎麼這麼難帶！
他把手裡的教案卷成紙筒，狂敲講臺，憤怒道：
“白曜！！柳煜琛！你倆幹什麼呢？！還上不上課？？”
兩個腦袋這才緩緩從第三排的實驗桌後面冒了出來。
李錦洋轉過頭看著他們倆。他就知道這倆人不會老老實實地待著，但又實在是琢磨不出他們到底在桌子下面幹嘛。
“不是，老師，你聽我解釋……”
白曜正說到一半，徐助教直接打斷他：“擾亂課堂，你倆要麼直接別上我這堂課，要麼給我老老實實的去教室後面罰站，站到半點為止。”
柳煜琛：“……”
白曜：“……”
真是災難。
“其他人可以開始做實驗了，排隊到我這領樣本。”
兩個人灰溜溜地走到了教室後面靠牆站著，白曜本想和他天各一方，可柳煜琛這人賊的很，正好站在了教室後排的正中間。
不管白曜站在哪邊，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幾米遠。
那隻一直窩在櫃子裡的貓，這會從容不迫地爬了出來。伸了個懶腰之後，它慢悠悠地穿過其他學生，走到了教室後排的柳煜琛身邊。
學校裡有許多常駐的學長和學姐，它們溜進教室視察學弟學妹們的情況在這所大學並不少見。有的人會趁它經過的時候伸手摸上一把，也有的人喜歡拿手機給它拍照，或者趁機摸它毛絨絨的小鈴鐺。
白曜垂眸看著這只橘貓，在柳煜琛的褲腳邊蹭了幾下後，竟然在他面前攤開肚皮，躺在了地上。
“柳煜琛，這你都能忍住不摸啊？”倒數第二排的女生，一邊拿手機給學長拍照，一邊笑嘻嘻地說。
柳煜琛若有所思地看了白曜一眼。
幾分鐘後。
“啪！！”
教室裡傳來了令人心驚肉跳的巴掌聲。
大部分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轉頭向教室後方罰站的那兩人看去。
白曜板著臉，雙手背在背後，罰站姿勢端正；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挪到了教室後門的位置，再挪一步就出去了。
柳煜琛就站在他不遠處，垂著眼眸，一隻手捂著臉，透過指縫還能隱約看見紅印子。
徐助教嘆了口氣，搖搖頭繼續批改手上的作業。
他剛剛其實看到了，柳煜琛偷偷摸摸地想抓白曜的手，白曜一直往門那邊躲。一巴掌下去，柳煜琛算是老實了。
白曜給在教室外隨時準備沖進來的兩個保鏢遞了個眼神——你們不用進來，沒事。
柳煜琛的膽兒也是越來越肥了，現在竟然都敢當眾騷擾自己了。
白曜忽然懷念起以前那個總跟在自己身後，在外面一碰到手就躲躲閃閃的柳煜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