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弄成這樣?!誰幹的??”白珺禕尖叫道。
“你好,請問你是他什麼人?”急救人員問道。
“我能是他什麼人?我是他媽媽!”
悲痛之下,白珺禕變得暴躁至極,“你給我讓開!我是他媽媽,你讓我過去看看他呀!”
“家屬,請您冷靜一下。”
醫護人員將她攔在了急救車外,“您先別太擔心,現在我們正在給他止血,您需要稍等一會。他受了不少外傷,好在傷口都不算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他還需要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白珺禕完全聽不進去,使勁兒伸著腦袋朝救護車裡張望,“他還有沒有意識??嘟嘟,媽媽在這!”
“有意識,思路也很清晰,他暫時不能說話……家屬,您先冷靜一下,不要往車上闖。”
急救人員拿出了一張單子,“您這樣會耽誤治療的。請您先簽下字,稍後跟我們一起去醫院。”
周助理跑來按住了她,“白總,您這樣會耽誤救治的。”
白珺禕這才勉強冷靜了下來。
幾分鐘後,她終於上了救護車,見到了白曜。
看到兒子身上的六道刀疤,觸目驚心,她心疼的淚流不止。
上一個尾隨她到家裡、傷害她兒子的男人,現在墳頭草應該已經有三米高了。這次不管是誰,她都不會心慈手軟。
……
“白曜?”
與此同時,柳煜琛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宿舍。宿舍裡安安靜靜的,燈都沒開。
他迅速進洗手間洗了個手,走到白曜的床前,把手伸進了白曜的床簾。
最後,他一把拉開了白曜的床簾。床是空的,白曜真的沒在。
柳煜琛從口袋裡摸出那部半碎不碎的手機,洩氣地丟在了桌上。
前幾天見到他嬸嬸,他們發生了爭執。過程中,他的手機被嬸嬸砸壞了,已經徹底報廢。雖然白珺禕給他報銷了,但他還沒顧得上去買新的手機。
偏偏在這種時候,白曜沒在宿舍等他回來,到底跑到哪去了?
兩分鐘後,柳煜琛又離開了宿舍。
先從附近的ktv、網咖開始找吧。
……
週六傍晚,白曜恢複了精神。
“媽,你是沒看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帥!我自己一個人打他們那麼多人……嘶,哎喲,一大聲說話,傷口就疼。”
白珺禕坐在一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都要被你嚇死了你知不知道?長長記性吧!我那邊的保鏢你也都認識,隨便挑,想挑幾個就挑幾個。以後不帶保鏢,你晚上不準出門,聽到沒有?!”
保鏢的事,白曜昨晚睡著前就已經想好了,說:“我想讓那兩姐妹過來,正好她倆早晚班。”
反正他媽媽那邊的保鏢都是女性,白曜想了一圈,既然挑誰都大差不差,那不如挑兩個相對之下比較年輕的,只比他大個五、六歲,說不定還能聊聊遊戲和健身的話題。
“你說芊芊和曼曼?行,我等會讓小周安排一下,盡量讓她們這幾天就趕過來。”
猶豫了片刻,白珺禕坦白道:“嘟嘟,對不起。你這次受傷,是媽媽的責任。”
“程天揚的部分資料,是我讓小周拿給那個姓柳的小夥子的。沒想到他的心思竟然這麼歪,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這個人的。”
這個週六日,白曜從白珺禕那裡聽到了很多事情,還有一個外號叫小冰棒的女人。白珺禕以前從未提起過她,她是白珺禕學生時代最好的朋友;白珺禕還說,小冰棒是學芭蕾舞的,她身材纖瘦,個頭很高,長得也漂亮,芭蕾舞跳的特別好,當時學校裡起碼有一半的男生都在暗戀她。
白曜聽完她說的,拍著胸脯跟她說,媽,既然關於爸爸的事情你難以啟齒,那我還是自己查吧。你再信我一次,而且這次不一樣了,我有保鏢了。經過這事,白珺禕一開始還不同意,但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架不住白曜一直撒嬌,才勉強答應了。
週一晚上,白曜出院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雪。這個季節下雪很少見,但白曜伸出手的時候,一片雪花確確實實地落在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