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力量,驚呼於恐怖,魏玖五人的心也是提到嗓子眼上。他們雖然相信魏學孤,卻也難免有些擔心,畢竟彼時面對的對手,同樣是達到了禁忌法則的強者。
只是上去,魏學孤卻沒有絲毫的擔心,手掌一翻,衣袖微微拂過。就是這麼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卻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蝮蛇黑槍直刺而來,但隨著魏學孤的拂袖,長矛的攻擊軌跡竟然發生了偏移。原本是直指魏學孤的腦袋,但此時卻直接刺入他的衣袖當中,更加詭異的是,伴隨著長槍的刺入,槍身竟然一點點的消失開來。
不錯,就是消失,就仿若是被他的衣袖吞噬了一般。
墨染一震,心底大驚,整個人都慌亂起來。手掌一用力,就企圖將蝮蛇黑槍抽回來,只是彼時還來得及嗎?
長矛的確被他奪了回來,但那刺入衣袖的部分,卻是徹底的消失不見。大致推算了一下,這蝮蛇黑槍只怕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二的長度,留下的就只有一個柄把罷了。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一點,沒有人料到,會出現這麼匪夷所思的一幕。
墨染徹底震驚了,但魏學孤,卻仿若沒事人一般,臉頰之上依舊帶著一股淺淺的笑。他的境界和心性,是墨染所體會不到的,就算同樣是禁忌法則的掌握著,但卻也存在這天差地別。
“我本料想到你的不凡,卻沒想到,終究還是小看你了!”墨染有些感慨的問道,“我只有一個疑問...佈置在四周的陣法,是我家主人親自繪製的,他說就算是乾元道人都破解不了,為何你這麼快就能闖過來?”
“呵呵,原來那些陣法竟是擎道所繪?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在奇門陣法這一塊,我可麼將他放在眼裡!”魏學孤冷冷的說道,語氣當中充滿了傲意。
墨染聽著這話,不免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心底很清楚,魏學孤的這番話並非是誇大其詞。要知道魏孤帝的字首,可是勝天半子,他在棋藝之上勝了聖者擎道,那就代表,在陣法上的造詣同樣領先於聖者擎道。
冷風襲過,刺目的光華閃過,一柄金色的長劍浮現在魏學孤身前。
“擅闖混沌界,傷我混沌界子弟,罪可當誅!”只聽他冷冷的說道,語氣中盡是殺意。
這番話,就宛如是判詞一般,決定著墨染的命運。他是勝天半子魏孤帝,在這混沌界裡,本身就是執掌法律的。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所代表的,就是制裁和審判。
話音落下,那柄長劍直接劃過,速度極快,直接洞穿了墨染的身軀。
瞳孔逐漸擴大,只聽“哐當”一聲,墨染整個人倒了下去。他的臉上皆是不甘和恐懼,只是最後卻也只能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生命氣息便在這一瞬之間消散,禁忌法則的強者、諸惡修羅界的大祭司,在這一刻終是徹底隕落。不過這個結果,卻也是在意料當中,畢竟他所面對的,可是勝天半子魏孤帝。
......
“父親...他,死了?”記魏玖疑惑的問道。
面前的這一幕,的確讓身後的五人很是震驚。一個他們拼盡全力都無法戰勝之人,卻在魏學孤手上,連一招都扛不住,這份差距該有多麼明顯。
他們雖然知道魏孤帝的厲害,但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瞭解他的恐怖之處,難免讓人心驚。又豈是魏玖,他對自己的父親還不是很熟悉,直到這一刻,才更加猜測起來,到底有多強。
“死了...他以修羅界的大祭司身份,觸犯混沌界的律法,自然不能留他一名!”魏學孤輕笑道,“倒是你們幾個,沒事吧?”
那近乎於恐怖的威壓早已消失不見,他又恢復到那個笑呵呵的長輩形象,就宛如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底都已然刻下了剛才那一幕,一顆名為“強者”的種子在他們心底生根發芽。
見幾人搖頭,魏學孤又將目光移到柳其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
點了點頭,讚許著說道,“小小年紀,就將殘月彎刀修煉到如此地步,的確不錯...絕月湮華雖是禁術,但你也是為了拯救夥伴才施展出來的,今日若不是你,只怕幾位都難逃一劫...放心吧,禁術之事,我會同你父親說清楚的!”
柳其一愣,感激的看向魏學孤,不過心底難免有些悲痛。一招絕月湮華,雖然魏學孤會解釋,卻也讓他的殘月彎刀徹底毀去,那可是跟隨他無數年的彎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