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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其師弟,小心!”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傳來,說話之人正是乾流蘇。她一直關注著戰場上的動態,對於幾人的情況自然也是瞭如指掌,她清晰的感覺到,柳其似乎下一秒就要落敗一般。
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殘月無虧的攻擊力十分強大,但面對三柄詭異角度的長矛,卻有些無濟於事。
誠然,以殘月彎刀的破壞力,他的確將其中一柄長矛斬斷。但當他反應過來,想要繼續斬斷下一枚長矛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兩枚長矛近在眼前,距離他的額頭就只有丁點的距離,再想閃避卻也來不及。恍惚之間,他似乎依然嗅到了死亡的感覺,也幸好乾流蘇的那一聲驚呼,將他從絕望中喚醒。
他是童顏白鶴族的少主,又怎能就這樣隕落?甚至於,都還沒有光明正大的上過戰場,不,他不甘心!
手裡的殘月彎刀一翻,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上揚起,而後直接擋在他的額頭之上。只聽又是一聲巨響,殘月彎刀便和兩枚長矛碰撞在一起,恐怖的力量將柳其掀飛出去。
一旁的魏玖,看著那叫一個暗自心驚。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個一直和他稱兄道弟之人,竟然這麼一個狠角色。
那一擊,原本是無法擋住的,但他卻愣是用彎刀擋住。不過這其中所承受的痛苦,遠遠不只是碰撞的力度那麼簡單,為了趕得上長矛的攻擊,殘月彎刀是一種捷徑的軌跡出現在他面前,而代價,便是他的手臂。
只見他的左臂之上,出現了一條十幾厘米的傷口,鮮血止不住的向外湧出。
這道傷口,正是被他的殘月彎刀所劃傷的,傷口極深。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能夠抵擋主墨染的長矛,也不過是在棄車保帥罷了。
恐怖的衝擊力襲來,柳其重重的砸在一棵樹上。同時,他的殘月彎刀也被甩飛很遠,失了原本的顏色。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等在遠方的乾流蘇毅然出手,流蘇琴就宛如一柄巨劍一般,向著墨染的長矛劈砍而去。雖然她很清楚,以她的力量是絕不可能對墨染造成威脅,但至少,能夠在危機關頭將柳其救回來。
果不其然,乾流蘇剛一出手,華翊柳便默契的發動了馳援。
一道碧綠色的光華襲來,將柳其的身體牢牢包裹住,向著遠方牽引而去。同一時刻,碧綠色的光華迅速盈蘊在他的全身上下,瘋狂的流竄和交織起來,那是在幫他恢復軀體。
乾流蘇一出手,他所代替的自然是柳其的位置,又是三人,同墨染廝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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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仙山,誅仙台上,第三層的場景躍然於凌婕的眼前,這是屬於她的試煉。
不過這第三層的場景,卻讓她有些始料未及,看上去,就宛若是人間仙境一般。入目所及,皆是可愛的粉色,其中還點綴著一些高貴的紫色,整體的佈局都十分女性化,看著凌婕的內心一顫。
這所有的一切,不就是她所想要的嗎?宛如公主一般的,無憂無慮的生活。
儘管在華夏國,她的實力修為無人能及,儘管在魏玖面前,她是那麼的受到寵愛。但無論如何,她凌家姑姑的這一層身份已是事實,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
這層身份給她到來了不少的榮譽,不少的財富,也包括不少的權力。但同時,凌家姑姑四個字,也宛若是囚籠一般,將她死死的困住。
她所追求的、嚮往的、憧憬的,從來都無法實現,哪怕沒有人敢阻止,都實現不了。就是因為凌家姑姑這一層身份,讓她無端的損失了自由、喪失了選擇和決定的權利。
縱然在紫舞苑中,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的情緒,但很多習性已成必然,她根本就無法像正常的小女孩一般。
她也曾無數次的幻想,希望自己可以和公主一般活著,她以為,這般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會是幻想。但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在這誅仙台的第三層,她竟然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
如果這裡能夠成為她的居住之地,能夠成為她和魏玖的長居之所,甚至於,帶上那些親近之人一起,這裡的確是一個很完美的棲息之地。
一種叫做貪婪的情緒,瘋狂的在她心頭滋生,她越發的希望透過這誅仙台的試煉。到了彼時,所做的一切,已然不僅僅是單純的因為魏玖,更是希望自己可以透過試煉,永遠得到這夢寐以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