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的攻擊如期而至,逼的魏玖連連閃躲,毫無招架的餘地。
這就是高手過招,一招之失,滿盤皆輸,再想回旋卻也。就僅僅是因為乾流蘇的那一擊,打亂了他的節奏,以至於面對秦海的攻擊,也絲毫沒有抵擋的餘地。
眼看著連連敗退,絕境在即,凌婕的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寒芒。
“你敢動他?”冰冷的聲音,從凌婕的嘴裡傳來,手掌一揚,幾枚石像棋子便向著華翊柳包剿而去。
圍魏救趙,這是戰場之上的一大戰術,很顯然,她希望可以直接擒賊先擒王。這場戰鬥固然慘烈,但每個人都很清楚,只要主帥犧牲,勝負便已成定局,所有的困境也會直接解除。
而這,自然而然也包括魏玖的危機,只要對方主帥犧牲,秦海的攻擊也會直接瓦解。
只是想要在層層守衛當中,將主帥擊殺,真的有那麼容易嗎?答案是否定的。凌婕呼叫了全部的兵馬,以子換子的突破了層層重圍,但別忘了,華翊柳旁邊還有一個乾流蘇。
身為“士”,她唯一的職責和本分,就是守護主帥。
所有的棋子隕落,她都不能隕落,所有的棋子退去,她都不能退去。這是她必須做到、必須忠於的事情,面對紛紛圍剿過來的兵將,她的心底亦沒有絲毫的畏懼和害怕。
手裡的盾牌揚起,直指一眾兵將,身軀沒有半分後退的意思,擋在華翊柳面前。
“愣著幹什麼?他們只剩下兩個人,給我殺!”凌婕冷冷的喝道,聲音極具殺意的下令道,“哪怕是以你們的性命堆積上去,也必須將她給我拿下,給我上!”
那些石像人,雖是石像,但卻可以聽懂主帥的話。
面對凌婕的逼迫,他們面面相窺起來,但終是扛不住壓力,一咬牙便向著乾流蘇衝去。雖然不樂意死亡,但對於他們而言,死亡卻並不可能,只是換了一個方式存活罷了。
以命換命的打法,十分恐怖,哪怕乾流蘇再強,卻也完全抵擋不住。
頃刻之間,乾流蘇便被逼的後退數步,和華翊柳撞在一起。隕落在她盾下的石像棋子並不在少數,但說到底雙拳卻也難敵四手,漸漸的,她已然是落入了下風。
眼看著,一枚石像棋子高高躍起,向著乾流蘇攻去。
一直在她身後的華翊柳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寒芒,手掌一用力,便將乾流蘇拉到她的身後。手裡的權杖揚起,直接迎著那枚棋子的鐵蹄碰撞過去,轟隆一聲,響徹天際。
她是主帥不假,但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主帥會真的毫無縛雞之力。
尤其是危機來臨之際,她更是沒有絲毫的藏私,隱藏的戰力展露無遺。儘管她比不得“車”“馬”的破壞性,比不得“士”“象”的防禦力,但別忘了,身為“主帥”,她才是白子陣營的核心。
代表著王位的權杖揚起,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面前的黑子震退。
“你沒事吧!”華翊柳對著乾流蘇,關切的問道。
“沒事,只是恕我無能,沒能保護好主帥!”乾流蘇眼底閃過一絲懊惱,垂頭喪氣的說道。
“無妨,你雖是我的侍衛,但我又何嘗不是將你看做姐妹!”華翊柳微微一笑,沉聲說道,“好好保護好自己...你曾經守護了我這麼久,這一次,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說著,目光也不停留,直視起面前的這些黑子,眼底的寒芒顯露無疑。
......
激戰,一觸即發,面對白子主帥,黑子更是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兩方雖然僵持和周旋了很久,但華翊柳終究戰力有限,未能給黑子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正相反,黑子一方的仗著人多勢眾,以一種不畏生死的打法,輕而易舉的便佔據了上風。
眼看著華翊柳越來越處於劣勢,似乎馬上,就要殞命一般。乾流蘇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但身體受創,她也幫不了什麼。
“結束了!”遠方的凌婕冷冷喝道,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黑子的劍鋒揚起,向著華翊柳砍去,此時的她身處死角,無法閃避,同樣也沒了抵擋的能力。這一擊若是擊中,必死無疑,而白子陣營也會隨之徹底失敗。
就在這時,意外突起,原本攻擊魏玖的秦海,卻是突然擋在華翊柳面前。
事情就是發生的那麼快,他直接以自己的身軀,擋住了一眾黑子的攻擊。鮮血順著他的軀體流淌而出,這一擊的傷害可不小,秦海的生命氣息也是慢慢的虛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