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麼個意思?”王煞天還未開口,王劍寒已經介面說道,“當然是滅了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啊!”
魏玖看了一眼王劍寒,轉臉又看向王煞天,低聲問道,“我在問王家主什麼意思,不知道這位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在替王家主接話?”魏玖聲音一冷,調笑的說道。
“你!”王劍寒瞬間就怒了,大罵起來,“你特麼鬧完事就裝作不認識了?當初在勞資的婚禮上不是那麼有種嗎?怎麼現在這麼慫了?”
魏玖淡淡的看向王煞天的方向,眼光自始至終都沒有落在王劍寒的身上。
良久之後才蠻有深意的說道,“不記得你不是我慫,而是你還入不了我的眼睛罷了。連自己新娘都保不住,你有何資格被我看得起?怎麼,王家家主不願意出面給個說法?又或者說,他的話已經可以代表王家家主了?”
“你……”王劍寒怒道,手裡的劍鋒一揚,就準備朝魏玖砍去。
而這時,王煞天終於動了,抬手將王劍寒的攻勢阻止了下來。暗哼一聲說道,“伶牙俐齒,只會呈口齒之威的無知少年罷了!”
“呵呵,我確實只會呈口頭的威風,但你王家家主,手下帶領的是京華市數一數二的勢力,卻跑到蘇杭一帶來為難我們,這又算什麼?修真大會之上有過盟約,就算我不說,王家主也一清二楚吧,今日這般恃強凌弱,又算的了什麼?”
魏玖的話倒也在理,比較王家可是京華勢力。雖然只是二流,但比起九義堂這樣的桓澤勢力,確實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
王煞天倒是絲毫都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可恥,或者說就算感覺慚愧,卻不願意承認罷了。看向魏玖,眼睛一冷,厲聲說道,“這並不是什麼恃強凌弱,而是除惡揚善罷了……你闖到我兒婚禮上,搶走他預定的妻子,單單憑這一點,我們王家就可以征討你們九義堂!”
王煞天話音剛落,嶽天鵬確實忍不住了,“呵呵,王家家主好大的口氣啊,你都說了是預定的,那也還不是你王家之人吧……既然還是我嶽天鵬的女兒,我想把她許配給誰就許配給誰,於你何干?”
“你……”王煞天一陣語塞,不,與其說語塞,倒不如說是惱怒。看著嶽天鵬,狠聲說道,“你岳家倒是好作風……之前還說什麼把女兒嫁給我們王家,轉臉又說要嫁給她魏玖……你們岳家的女子都是什麼?公交車嗎?呵呵,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也幸好沒有進我王家的大門,否則豈不是侮辱了我王家祖墳?”
“你!”嶽天鵬也怒了,他隱世修心多年,唯一的破綻也就是她的子女親人了。王煞天的話,直逼她的死穴,根本沒有任何猶疑,一枚長槍在他手上閃耀而出,直至一旁的王煞天。
言老爺子卻是趕忙上前一步,擋在嶽天鵬面前,嶽天鵬對上王煞天,基本上只能說是九死一生了。
將王煞天的目光完全吸引過來,一副仙風道骨的言老爺子淡聲說道,“王家主,你這話有點過分了啊……俗話說凡是留一線、事後好相見,你這般圍剿逼迫我們三個家族,可是要將我們完完全全的趕盡殺絕嗎?”
“言老爺子?多年不見,確實沒想到你落得這般狼狽的下場啊!不過你這話就有點可笑了,我們本身就是死敵,有何絕不絕的呢?”王煞天低聲說道。
實際上,他的話完全就是明知故問。當初言家被逼的離開京華,不就是被一個二流家族所害?據說那個家族的家主和王煞天是舊識,當初的那場陷害和屠殺,王家也有一半的功勞。
不過言老爺子倒也不氣,到了他這般仙風道骨的年齡,可能真的什麼事都要看的透一些。只是淡淡的看向王煞天,呢喃的感嘆道,“浮名讚譽,皆為虛妄,我們修行之人本就將就隨性而為,為何你到了現在還是看不透呢?”
言老爺子的話一點一點刺在王煞天的心頭,不過他卻是沒有停下去的意思,手一揮,就打斷了言老爺子的話。
只聽王煞天厲聲說道,“言家和岳家,我本不願和你們為敵,今日我需要制裁的,只是魏玖和九義堂罷了。如果你們現在、離開帶自己的人轉身離開,我可以就此既往不咎,將你們與我王家前面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
言老爺子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低低呢喃到,“九義堂同是我華夏的修真家族,也是我們對抗外族蠻夷的利劍,王家家主何必做的如此絕情?萬事留一線啊!”
“言梵,你夠了!!!”王煞天怒吼道,確實連言老爺子的全名都叫了出來,“我叫你一聲言老爺子,你還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真是給你臉了是吧?說到底你只是一個被京華拋棄的流浪狗罷了,我告訴你,在我眼裡,你,還有你們言家,根本什麼東西都不是!”
王煞天的話,三分嘲笑、七分諷刺,哪怕是泥菩薩都會被這樣的話激出幾分火氣,更何況對方還是言家的掌舵之人。
魏玖眼見不妙,這樣發展下去,自己這邊完完全全的就不佔據優勢,話語權和主導權完全就被王煞天掌握得在。這樣下去,還沒開打,自己這邊已經自亂陣腳,到時候場面只怕更是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