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被拉開,謝淮初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衣帽間,拿了一套灰色的家居服換上。
緩步來到床邊,看著依舊熟睡的小姑娘,他俯下身,以額頭貼向她的額頭,測溫。
確定燒退了以後,謝淮初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
他走到外室,沖了一杯咖啡,再次走回來,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就那麼守著姜梨。
他怕她會反複燒,自己時刻守著才安心一些。
翌日,難得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縫隙鑽入臥室,影射到床上的人身上。
姜梨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眼睛。
看著陌生的環境,她猛的心驚,倉皇坐起來,掀開被子欲走。
臥室門被推開,謝淮初端著一個託盤走了進來。
“別動。”看著正要下床的人,他忙出聲制止她,“你才剛恢複,不能亂跑。”
姜梨怔怔的看著他,記憶在這一刻回籠。
她昨天因為淋雨發燒導致了昏迷,後面發生了什麼,她不得而知。
“所以這裡是……”
“我個人住的地方,禦水灣。。”謝淮初把手裡的託盤放到一邊,直接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
“現在感覺如何?頭還疼嗎?”看著小姑娘懵懵的模樣,謝淮初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柔聲詢問。
姜梨搖了搖頭,“不疼。”
看著男人深邃的眉眼,姜梨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餓了吧,先喝點粥?”謝淮初端起剛熬好的粥,坐在床邊攪拌著,徵詢她的意見。
姜梨呆呆的看了一眼粥,又重新把視線落回謝淮初身上,“你昨天是怎麼把我帶回來的?”
她還記得,昏迷之前,雨還在下。
聞言,謝淮初攪動粥的動作微頓,隨即抬眸看她,眉眼間皆是柔情,“雨停以後,開車帶回來的。”
“雨在我昏迷後就停了?”姜梨並沒有那麼好糊弄。
“沒那麼快。”謝淮初握著湯匙舀了一勺子粥,放到嘴邊輕輕吹涼,“是後來才停的。”
他之所以沒有告訴小姑娘自己冒雨揹她到達車子前,就是怕她會有愧疚感。
他只是希望她可以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思,所謂三個月的約定,只不過是他一個人的執著罷了。
從她昨晚的話,他便知曉,她最終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