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之走過去,年輕人躺在地上臉色發青,旁邊一個老人,似乎是他的長輩,叫了兩聲他的名字“白術”。
年輕人沒有一點動靜。
“這是什麼回事啊?”
圍觀的人面面相覷。
見謝玄之到來,給他讓了條路。謝玄之蹲在白術身前,伸手,靈力在他身上走了一圈。
張景韞走上前來,問:“他怎麼了?”
“被附身了。”謝玄之說:“岑玉最擅長挑動人心,利用人性的弱點削弱人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藉此掩蓋他自己的氣息。”
“所以,剛才岑玉就是附在他身上進的陣法?”
張景韞若有所思。
謝玄之點點頭。
“他有生命危險嗎?”
“靈力被吸收殆盡,但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以後都不能再修煉了……”
“你說什麼?”白老聞言,震驚中帶著不可置信。“這不可能,白術是我最優秀的徒弟,他怎麼可能失去修煉的資格?”
“你不接受也沒辦法。”謝玄之,“我曾經見過岑玉附身的另一個人,他連靈魂都沒有留下。”
白老語塞,神色凝重。
“這樣的附身有什麼辦法可以防備?”
“沒有外在因素,只有立場堅定,不為所動,才能避免被他找到機會奪取身體。”
聽上去很簡單,但人類總有這樣那樣的慾望,誰能做到心如止水。一時間,人人面色惶惶。
最先浮現在他們腦海裡的念頭就是要盡快把岑玉這個禍患除去。
因為這場變故,謝玄之提前結束了這次器靈認主的儀式,決定另選時間。
在這之前,謝玄之專門和謝三兄妹倆聊了聊。
從謝希靈那裡探聽出了召喚判官筆的詳情,再多的兄妹倆什麼都不肯說。
在得知兩人想要立刻返回嶺南之後,謝玄之想了想,說:“不如我送你們回去?”
“不必了。”謝三對謝玄之的好意不太領情,反而很戒備。
謝玄之想了想,覺得謝三可能以為自己也是在圖謀他的“鎮天弓”。
“你確定?從京城到嶺南,山高路遠,岑玉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吧。”
聞言,謝三皺了皺眉,望了望謝希靈。
這確實是個問題,手握重寶,但一路有豺狼窺伺的危險在側。
謝三皺眉思索,謝希靈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三哥,我們為什麼不答應他?他看上去很厲害。”
“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他是不是也想要鎮天弓,咱們這次回去必然要受懲罰,如果連鎮天弓都沒帶回去,怎麼跟家主交代?”
提起這個,謝三心情複雜。他還記得在他向家主求援時被家主毫不留情地拒絕,絲毫不顧及謝希靈為謝家做了多少。就算現在妹妹相安無事,謝三對謝家也剋制不住地生出了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