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叫身後的年輕人上前來。“這是我徒弟,叫白術……徒兒,這是俞大師,玄門的煉丹大師。”
白術連忙上前,拱手行禮,口稱俞大師。
俞老爺子見他神情怯懦,有些放不開,便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敷衍地稱贊一句“白老兄得此佳徒,想來是後繼有人了。”
“哪裡哪裡,比不得令孫年少有為。”
兩個老人商業互吹,俞沉舟和白術互相見了禮,也沒注意對方。
身旁的三個人絲毫不知道白老身後的白術突然眼神恍惚了一下,再睜開時殼子裡就已經換了個芯兒。
“俞大師,你和山河的關系非比尋常,不知道對這流傳出去的神器之說有多少了解?”
“老兄,不是我不說,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前段時間才聽家中小輩說起這事,山河拍賣行的拍賣品我也沒有機會得見呀。”
一旁用著白術殼子的岑玉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冷笑一聲。神器?愚蠢的人類,真當神器是什麼白菜蘿蔔隨便撿嗎?
俞老爺子和白老還在打機鋒,會場門口又迎來了一批來客。
來人是一男一女,二十歲左右,男的身姿挺拔,眼神冷凝,一進來就用那雙眼睛掃視了會場一圈,女的眼神隨意,看上去不經意,手裡卻一直攥著腰間的匕首。
兩人進了會場,沒有和任何人攀談,徑直坐下,眼神有意無意地打量會場裡的人。
“那是?”
俞老爺子注意到了舉止與眾不同的兩人眯著眼看他們,“這兩個年輕人心性倒是不錯,不知是哪家的小輩。”
白老聞言也轉頭看去,卻是笑了:“巧了,我還真見過這兩人,他家祖上也是顯赫過的,如今的嶺南謝家。”
俞老爺子頓悟,原來如此。
兩人又把目光聚集在其他人身上,看到好幾家不在京城的玄門世家門派弟子,紛紛感慨神器的誘惑力。
而岑玉聽到“嶺南謝家”的時候眯了眯眼睛,轉頭望向會場的一處角落。
八百年仇視,他對謝玄之的氣息可以說很熟悉了,一進會場就感覺到了他的氣息。這會兒聽說嶺南謝家是謝氏後人,便想看看謝玄之的反應。
果不其然,謝玄之的眼神也在那兩個謝家男女身上。岑玉嘴角一揚,悄悄伸出手。
俞沉舟回眸間看見白老的徒弟臉上表情怪異,愣了一下再看,對方還是那副怯懦不自然的神情,見他望過來不好意思地笑笑。俞沉舟心想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
如岑玉所料,謝玄之注意到了謝家那對男女,掃了對方一眼,便又收回去了。
嶺南謝家是謝氏的另一支分支血脈,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經被族長分出京城,搬遷去了嶺南。這一支與謝玄之並不親近,當年他們離開的時候謝玄之已經進了上清觀,故而對嶺南謝家並不熟悉。
過往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種種跡象表明謝氏當年就有事瞞著他,把這支血脈發配到嶺南是隨手分派還是交代過什麼任務?
謝玄之低頭沉思,冷不丁地肩膀上多了一隻手。抬頭一看,張景韞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身邊。
“發什麼呆?”
“在想那所謂的神器的訊息有幾分真幾分假?”
張景韞在他旁邊坐下,說:“咱們又沒見過神器,真真假假誰能分得清?”
謝玄之笑了笑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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