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蔣文傑口中,張景韞聽到了具體的情況。
上個月是蔣文傑發小的生日,他特地買了一塊限量款手錶送給朋友做生日禮物。
但接下來發生了許多事。
蔣文傑這個朋友,叫做紀鑫,是個演員。就算是張景韞這種從不看電視劇的人也聽過對方的名字,因為大街小巷都是他的廣告。
先是紀鑫在劇組被道具砸傷,後來又經歷了幾次大大小小的意外,直到昨天對方發生車禍。接二連三的意外讓蔣文傑懷疑起了自己送的那塊手錶。因為擔心朋友的安危,這才找上門來。
張景韞聽著聽著,就奇怪道:“你為什麼突然懷疑是自己送的東西有問題?”
正常人的思維,遇到這種事就算感覺到發生的意外太過巧合,也會覺得對方走了黴運,或者被人下了手。懷疑自己送的東西,思維邏輯跳躍的太快了些。
“我……”蔣文傑噎了一下,說:“是有個懂行的人說我身上沾染了點煞氣,我才想到問他我朋友的事的……”
“對,然後他說我那個朋友的情況很可能是被煞氣纏身,我想起之前送過他東西,既然我身上也有煞氣,那他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我送的手錶才變成這樣的。我身上的少,可能也是因為我只是稍微接觸了一下,但他長期戴在身邊的原因吧。”
這翻解釋聽上去挺有邏輯,但張景韞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可我看你身上並沒有煞氣的影響。”
“是啊,這不是沾染的少嘛,那位大師就順手幫我祛除了。”
蔣文傑解釋道。
“哦,是嗎?”張景韞淡淡回應。
他已經確信對方在這件事上有所隱瞞。按他所說,既然那個所謂“懂行的大師”能夠祛除他身上的煞氣,為何他不請對方一併替他朋友解除煞氣,反而舍近求遠來找張家。
此事絕對有內情,但張景韞並不打算揭穿。他只是聽從爺爺的命令幫他們擺平煞氣的事,有什麼內情不是他感興趣的事。
張景韞心裡給此行做好決定,便閉上眼睛小憩,不再搭理蔣文傑父子倆。
蔣文傑看見張景韞閉上眼睛不再發問暗暗鬆了口氣,至於對方冷淡下來的神色他也不甚在意。
……
……
汽車在蒼山小區停車場停下,張景韞就睜開了眼睛。
“大師,我朋友就住在這裡。”
蔣文傑說。
張景韞嗯了一聲,下車,習慣性地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
紀鑫送走了程喬,久等不到道長,心裡泛起了嘀咕。
道長不會是反悔了吧。
他撓撓頭,這下可怎麼整?他還想拜師呢。
“叮咚”
又是一聲門鈴,紀鑫心道,這回總該是道長來了吧。
一開門,對上三雙眼睛。
紀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