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回去掃茅廁!”
“是是是!多謝郡主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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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你怎麼來了?”蘇祈安從堆積如山的文書中抬頭,看著那威風颯颯闖入的美人兒,憑借多年來商海沉浮的經驗,努力做到面不改色。
“你不是要兩身換洗衣裳麼,我給你送來。”
“這種小事獨孤勝辦就好了,大冷天的,你何必跑來跑去。”蘇祈安接下包袱放好,親暱地扶著顏知渺小柳腰,在窗邊落座。
“幾日見不著你人,我想你了,就來看看你,可用過午膳了,要不要我陪你上街吃些。”
“吃過了。”
顏知渺握住她手,拇指在她手背摩梭,三道傷痕的結痂已經脫落了一小部分:“在哪吃的?”
“就隔壁街的一家酒樓,叫的索喚送來,口味一般,比不得家裡的。”
顏知渺湊近她,嗅嗅她的脖子和領口:“好重的酒氣,你喝酒了?”
“哪能啊,我的酒量可不敢獨酌。”蘇祈安抬起兩袖聞了聞,還真沾有酒氣,趕忙編個理由,“把頭們整日陪著我忙碌,午膳便與他們一起用的,他們愛喝酒,我豈能不準。”
“十位把頭都喝了?”顏知渺盯著她的眼睛,有很明顯的分辨意味。
“差不多吧。”
“哎,你為何出汗了,很熱嗎。”
“有……有嗎,”蘇祈安,摸摸額頭和鬢角,還真是一片濕潤,趕緊道,“屋子裡炭火燒得旺,我怕熱嘛。”
顏知渺在暗暗冷笑:我就靜靜看著你表演。
她視線往下,忽作驚訝的模樣:“誒!你的荷包呢。”
蘇祈安面上一僵,假裝不解往腰間去摸,摸了個空後,又低頭左尋右找,甚至語帶慌張:“我荷包呢!不見啦!掉哪兒去了!”
人在心虛時,總是會不自覺地吞嚥。
顏知渺看得一清二楚,她那微微滑動的咽喉。
“瞧你,臉都嚇白了。”
蘇祈安趕忙雙手捧住臉,露出小白牙,盡量笑得燦爛些:“我本就長得白……我去找荷包,你送我的東西萬萬不能丟了。”
又要逃?
顏知渺識破她的小九九,一把勾住她腰帶:“荷包在我這兒呢,我撿著了。”
她自袖間將荷包取出來:“你猜猜我在哪裡撿著的。”
蘇祈安心跳如驚雷。
“荷包上還有很重的脂粉香氣呢,蘇祈安,你聞聞。”
完了,叫全名了!
蘇祈安鬢邊的汗珠連成串似的往下淌。
“咦,你身上的酒氣,好像也含有這種脂粉香氣。”。
“你倒是支聲呀,嚇得說不出話了,緊張啊,還是在琢磨如何接著撒——謊——”
顏知渺似笑非笑,兩手捏住她倆耳垂:“猜猜我心裡頭現在在想什麼。”
蘇祈安:你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