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拐著彎罵人不行啊!
蘇祈安狡辯:“你記錯了,我是親熱完才睡著了。”
“我沒記錯。”
“記錯了。”
“沒有。”
蘇祈安被她難得地不解風情深深傷害了。
這媳婦她不哄了,愛誰哄誰哄。
蘇祈安兇猛地掀開繡被子躺了進去,背對著顏知渺,氣呼呼的喘成大風箱。
顏知渺稍稍展顏,控訴道:“你來哄我,你倒發起脾氣來了。”
“知道我在哄你,還非要往我心頭紮刀子。”這日子沒法過了。
“那是事實,不是紮刀子。”
蘇祈安徹底被紮透了。
歪伸著脖子,怒瞪著顏知渺,陰陽怪氣罵她是“紮女”。
顏知渺用食指戳她眉心。
蘇祈安推開她:莫挨老子。
顏知渺非要戳:就挨就挨。
“還敢不敢亂說了。”蘇祈安突然抱住她,再一個翻身壓著人撓癢癢,像個兇巴巴的山大王,“敢不敢,還敢不敢。”
“我沒亂說,是在很認真的說,啊——癢,哈哈——癢——”
“求饒。”
“八回、是八回。”
“今夜要不要通宵?”
“要、要!”
“要幾回。”
“哈哈~八回~”
端著一盆熱水,來伺候顏知渺清洗的銀淺,大馬金刀的來,又躡手躡腳的走。
一夜,八……八回?!
又富又猛的郡馬憑什麼排名漲不上去?!
.
鬧夠了,小兩口也累得慌,踢掉鞋子,黏黏糊糊的抱在一塊兒。
抱著抱著,蘇祈安怕熱的臭毛病又犯了,往外挪了挪,試著與顏知渺分開點距離。
她挪一寸,顏知渺就近一寸,再挪一寸,顏知渺就又近一寸,最終逼到了床沿處,挪無可挪了。
蘇祈安打算去找把扇子來,顏知渺卻爬上她的胸口,沉沉的靠著。
“怎麼了?”蘇祈安音色綿綿,像是怕驚動什麼。
懷中人並不言語,生病似的懨懨的。蘇祈安估摸是那不安全感在其心裡尚有幾分微妙的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