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旋身,又急如星火地往回去。
待她走遠些了,獨孤勝躍上樹,在綠葉掩映中拖出一個人。
一巴掌呼其臉上。
“朱班頭,郡馬郡主因你拌嘴,好不容易要和好,你又來犯渾。”
被綁住了手腳和點了啞xue的朱班頭瞪圓了眼,惡狠狠地,眼底血絲密佈。
他做班頭前是都頭,京中各府衙役公差皆要歸他管,有些人脈,七拐八繞的打聽出嫣菱真的在高尚書府押著。
他急於救人,又得罪不起一朝尚書,想與府尹大人提提此事,又拿不出證據,便厚著臉皮,來求郡馬郡主幫幫忙。
在蘇宅門外,遇上蘇祈安出門,遂一路跟著來此。
“來意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就是幫你去高尚書府救人嘛,我陪你去,不用勞我家郡馬大駕了。”
朱班頭閉眼,像是信不過他。
獨孤勝搖了搖手中的刀:“我在江湖中也是有些名氣的。”
他拎住他的後衣領口,霍地飛上天,展示行雲流水的輕功。
朱班頭瑟瑟發抖:恐高,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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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羅人的毒不可小覷,雖然毒已解,但蘇祈安的身子不如從前康健,藥嬤嬤說了,要好好調理,輕則一年半載,重則三五年。
蘇祈安一溜小跑,路程不長,卻是滿頭熱汗、氣喘籲籲。
泉湯中,並無顏知渺的曼妙身影。
人呢?
蘇祈安暗升慌亂,怕不是顏知渺覺得受了怠慢,又生了氣,丟下她走了。
蘇祈安揉揉眼,圍著水汽氤氳的泉湯找尋兩圈。
真沒人。
“郡馬,郡主去往內室了。”提醒之人是銀淺。
如沐一場春雨,蘇祈安忽然就釋開了焦急的情緒。
沒走就好,沒走就好。
她感激銀淺及時出現,又賞她一片金葉子。
金葉子亮閃閃,銀淺石頭般僵住,我做啥了,你又賞我!
蘇祈安嫌給的不夠,又賞一片兩片三片,臨走前,誇她出落得愈發水靈靈,以後一定找個富貴事少的人家,再備一份豐厚嫁妝,保證她嫁過去當主母。
“……”
冷酷郡馬,你活潑起來真挺瘮人。
銀淺忍住一身雞皮疙瘩,揣好金葉子,往旁一指,指出內室所在。
“奴婢就不帶您過去了,郡主特意吩咐了,不準下人打擾。”
蘇祈安:行周公之禮確實是不能來打擾。
穿過小門,一方小小的院落,幽靜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