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把頭雨後春筍似的冒出來,圍攏在車前:“家主,我們扶您,小心腳下。”
熱情如火。
還猛誇她一身紺藍新衣清新淡雅,可謂是品位非凡。
蘇祈安頓了頓,才反應過來,笑意微微地問:“排名漲了?”
趙把頭:“漲了漲了,一連兩天看漲,從來沒有過。蘇家的生意也跟著漲了。”
錢把頭:“我們照您事先的安排,推出了拼著買才便宜的拼有有活動,以及滿三百文減五十文的滿減活動。”
孫把頭:“各商鋪今日開張,個個開門紅,當下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
“甚好。”冷酷家主泰然自若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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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祈安心繫偌大的家族生意,鮮少期盼早些回家,今日是頭一回。
她提前了半炷香退值,沐浴著傍晚的光輝,踏入宅門,又迫不及待、步履帶風的踏進灼灼院。
“郡主今日來尋了我嗎?”
藥嬤嬤忙著澆灌發財樹,愛答不理道:“沒有。”
“怎麼會?”
“怎麼不會,人心易變,感情易碎。”
“你是說郡主去找寧少城主了?”蘇祈安緊張地問。
藥嬤嬤方知她將寧少城主當作情敵,將計就計道:“他們的確很般配。”
“哪裡般配了。”蘇祈安稍有急躁。
藥嬤嬤偷著樂:“難道和你就般配了?”
蘇祈安一口氣哽在咽喉處,咽不下也吐不出,憋悶得慌,一拂袖子,往後院的桃花林裡躲著生悶氣去。
翌日。
出門前,蘇祈安又問:“郡主今早有尋過我嗎?”
藥嬤嬤答:“沒有。”
傍晚歸家再一問。
藥嬤嬤不厭其煩地再一答:“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時光清淺,白駒過隙。
一轉眸,六月落幕,七月臨來。
玉京入夏慢得像個拄著柺杖的老頭兒,蘇祈安卻還是一貫的怕熱,太陽淺淺一曬,就要熱出一層薄汗在身,脾氣也不似往年夏季,一丁點小事亦能不順心,冷酷得讓人骨髓生寒。
下人們避之不及,也在私下傳言,郡主郡馬又吵架了,這回恐會要和離。
也有下人在闢謠:“不對,是郡主單方面地要把郡馬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