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安不同意,非要他將戲演完。
獨孤勝問:“您到底打得是何主意?”
蘇祈安:“我……也不清楚。”
寧如玉話講得模模糊糊,她尚未頓悟出欲擒故縱的真諦,也就瞎鬧鬧,在顏知渺跟前刷刷存在感。
不過看上去還挺管用,這不,見來人不是她,都傷心的想禍禍人了。寧少城主還挺有本事。
你們兩口子好幼稚。
獨孤勝服了,硬著頭皮繼續墳場作戲。
如果眼神能刀人,喝完胡辣湯時,他就已經被顏知渺千刀萬剮了。
“我喝完了,郡——”
誒?!郡馬人呢?
獨孤勝環顧四下,沒察出蘇祈安半分人影。
倒是銀淺實在沒忍住地沖出來,兩手叉腰,柳眉倒豎地質問他:“你趴我家郡主牆頭做甚,這裡是內宅,信不信家法伺候你。”
獨孤勝斷不會出賣蘇祈安,跳下地,扛起竹梯就跑。
他輕功卓絕,在江湖中還曾有個諢名——風一般的胖子。
銀淺玩命追也追不上,氣得哇哇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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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馬究竟要做什麼?”
夜晚,顏知渺再度來秋楓院,請教愛情導師。
寧如玉埋頭撥弄著算盤,估算著蘇祈安送來的兩小箱金銀珠寶價值多少。
“人面獸心,你再觀察觀察。”
“……”顏知渺面無表情的奪走算盤,“不要亂用成語。”
“人心難測。”
寧如玉:不好意思,數錢數傻了。
“我該如何應對。”
“堅定信念不動搖。”寧如玉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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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動搖,顏知渺決計繼續保持“熱情”態度。
所謂“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一大清早,她給快痊癒的傷口上完藥,就去廚房端了蘇祈安的湯藥,親自端去灼灼院,意在邀請蘇祈安陪她一起去天然居搓馬吊。
可惜蘇祈安天亮就去了總號,唯有藥嬤嬤在打理院中的花花草草。
顏知渺掩下失落,拜託藥嬤嬤替她傳個邀約。
藥嬤嬤見她金尊玉貴,願意主動拉下臉與蘇祈安求和,自是要幫忙的。
“我這就去。”藥嬤嬤給發財樹澆完最後一瓢水,直起腰道。
“多謝嬤嬤了。天然居,未時一刻,讓郡馬千萬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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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妹妹攢局。”
天然居,玉京城頭號雅緻的地兒,文人墨客喜好的詩會、茶會、棋會……一多半都定在此處。
岐淑公主吹吹茶杯口氤氳的水汽,打趣顏知渺以前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主,難得約她們這些姐妹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