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全是硬生生挨過去,不過嫁與郡馬後,寒症一次也沒犯過。”銀淺吸吸發酸的鼻子。
寧如玉仿若看見了希望的曙光:“怎麼做到的?”
“日日十兩一斤的銀絲炭暖著手,夜夜百兩一籃的紅花炭暖著屋,穿的是千金難買的狐裘大氅……”
奢侈的令人發指。
寧如玉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被拒婚的美男子自閉敏感、脆弱焦慮,因為不願承認自己錢不如人。
他要用行動證明,有他在,渺渺也能安然無恙,命人取來了貴得他肉疼的香藥,其具有開竅醒神、驅寒化濁的功效,或許能夠緩解顏知渺的痛苦。
銀淺:“這些法子王爺王妃全試過了,沒用的。”
“渺渺……渺渺……”寧如玉低低的呼喚。
“渺渺……”
“渺渺。”
“郡主的手指……動了。”獨孤勝喜道。
光喊名字就可以?寧如玉繼續喊著,聲音更大了些。
“渺渺!”
床間的人兒徐徐撐開眼皮。
“醒啦醒啦,渺渺,你真是嚇死我。你,你說什麼?”
寧如玉蹲下去,將耳朵往她嘴邊湊:“別急,慢慢說。”
顏知渺虛弱不堪,字字艱澀道:“你,不準,叫我,渺渺。”
寧如玉以為自個兒耳朵出了毛病,掏了掏。
“只準,我家,郡馬叫。”
“……”
耳語傷人六月寒。
呀!人怎麼又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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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嘩啦一解,牢門開了。
獄卒在門外哈哈腰:“郡馬,您等的貴人來了。”
蘇祈安動了動,如風中殘葉的身子,沉重的拖不起來,倒回了太師椅。
狹窄的過道,貴人披著墨色鬥篷,兜帽罩住大半張臉。
牆壁處晃動的排排火把,照不出貴人半分樣貌。
蘇祈安憑生恍惚,彷彿在做夢。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貴人先開了金口,冷冷淡淡道。
“只是窮途末路的一試,求個僥幸,貴人能來就證明我有些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