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勝老實道:“我每月的月錢足夠多,您不用單獨賞我,太破費了。”
“我是讓你給那位姑娘。”
有一兩顆小小的酸泡泡咕嚕咕嚕往上冒,在顏知渺的咽喉破成沫。
當著媳婦兒的面,你就給別的姑娘送銀票。
顏知渺假裝不經意的瞄了瞄銀票的面值。
五十兩!
兩張就是一百兩!
我當家主母的月錢也不過一千兩。
一百兩,是她月錢的十分之一。
四捨五入就是蘇祈安對那姑娘的好僅次於她。
“郡馬心善慷慨,”顏知渺隱藏好情緒,用佛愛每個人的慈祥語氣道,“但……萍水相逢而已,你就送人家兩張銀票,有些不妥吧。”
“……確實不妥,”蘇祈安思忖一瞬,“兩張顯得我太摳門,再添兩張吧。”
她言出必行,將兩張嶄新的銀票拍在獨孤勝的手掌心。
顏知渺:“……”
獨孤勝:噗呲!
顏知渺眼含警告,再“噗呲”我就罰你掃一輩子茅廁。
獨孤勝惹不起這位祖宗,垂首道:“屬下先去追那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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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被繩子綁住了雙手,跑動時重心容易不穩,是以跑得並不快,跑到小秦揚河邊,搶了一隻無人小舟笨拙地搖著槳,逃向遠方。
獨孤勝輕功飄逸,戴好蒙面的黑巾,輕輕鬆鬆跳上船板。
姑娘以為他是三駙馬的人,胡亂地揮打起船槳,眼紅如泣血,恨意繁盛:“你再過來我就和你拼了。”
“姑娘,我是來幫你的。”獨孤勝左避右閃,靈活的躲開攻擊。
“滾,否則我就投河,反正死也不會再跟你回去。”
“姑娘,莫要沖動。”
姑娘非要沖動一回,甩開船槳,就要往水裡紮。
“使不得使不得!”獨孤勝兩手舉過頭,做投降的姿勢,往後退了一步,“我不過來,我不靠近你。”
“回去轉告你那被打得只剩半條命的主子,多行不義必自斃。”
獨孤勝:“我家主子不是三駙馬。”
姑娘略有遲疑,目光帶有打量的意味:“你……主子是誰?”
“世間諸多事不必刨根問底,姑娘只需知曉我家主人是個好人即可。”
獨孤勝摸出銀票遞過去,“姑娘若要報官,我家主人會為你請全天下最好的訟師,這些錢足夠你尋個安穩的地方做個小買賣,後半生安安穩穩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