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塵的眼睛裡滿滿的問號兒。
“她硬塞給我的。”何佳燕回他，“才不是我想要的。”
段塵哦了一聲：“那她怎麼不塞給我，她又不認識你……”
“我！”何佳燕朝他舉了舉拳頭，“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所以我這才給她回禮的啊。”
“……”段塵隔看著何佳燕明顯氣得不行的樣子，想了想還是不說了，怕把人氣撅過去。
白君童換了個姿勢坐著，把袋子往何佳燕面前推了一下：“這個回禮，你自己給她吧。有些人你得親自接觸了，才能知道這人到底是好是壞，不是嗎。”
……
放學的時候，白君童看著唐笑笑滿臉紅透地拎著那袋東西在她邊上走幾步蹦一下的，沒忍住問她：“這麼開心？”
唐笑笑眼睛彎彎，嘴角咧得老大地說：“開心！”
白君童樂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唐笑笑腦袋，感受著雖然短了很多卻柔順的發絲在她指間穿過。
“你是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東西嗎？”她問。
唐笑笑頓了一下，腦袋輕搖：“不是。”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高興。”她說。
白君童瞥了眼唐笑笑，看著她撥出的白氣。
“以後啊，你會有更多朋友，送你很多東西。”白君童把自己裡面高領毛衣拉了拉，聲音有些飄呼，“你要自信點兒，這樣，才能交到朋友啊。”
白君童說完，唐笑笑愣了一下，好一會兒，她說：“我不要。”
白君童啞然，看著唐笑笑繼續走，問她：“為什麼。”
唐笑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白君童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失笑地和唐笑笑並排走著。
她不知道唐笑笑為什麼會說不要，能交到朋友難道不是唐笑笑最開心的事嗎？
臨近兩人分開的時候，唐笑笑終於對她說了一句話，她說：我只需要你一個朋友就夠了，太多了不好。
多了不好？
這傻子，朋友還有人嫌多的嗎？
白君童回到家裡的時候，燈是亮的。
聞著廚房傳來的菜香，她勾了勾唇角，換了鞋，放輕動作摸了過去。
果然，廚房裡的老太太正煮著東西。
她抬手敲了敲邊上的門，老太太這麼大年紀了，她可不敢上去亂嚇唬。
老太太轉身，沖她揮了揮手裡的勺子：“我給你煮了肉沫酸菜湯，把飯往裡燙一下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