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資訊量著實有點大,但是楚天驕又不是被嚇大的。
她根本就不慫的好吧:“可是你也從火車上下來了,你又留下了什麼代價。”
“那一盒撲克啊。”李二狗笑著搖搖頭,“你不明白那盒撲克的珍貴价值,昨晚如果你們答應我玩撲克就好了,那盒撲克最大的作用,就是在參與遊戲的所有人裡找出受汙染最嚴重的的那個人,你說這是不是非常有價值的寶貝?”
楚天驕卻是一點都不想他胡咧咧,她轉身向站臺走去。
“你做什麼,該不會想等車吧?都已經下來了,你該不會還想回去送死吧。”李二狗在身後嘲諷她,“何必假惺惺的呢,為了逃命留下自己夥伴什麼的,不是很正常的嘛,你好像覺的夥伴比活著還重要,真是個奇怪的人。”
“你給我閉嘴!”一道白影劃過黑暗的夜空,李二狗脖子上迸發出一連串的血珠,“用不著你來教老孃做事,懂嗎?”
黑暗中的李二狗神色猙獰起來,摸著自己的脖子,一陣咔吧聲之後,他再一次恢復了正常。
這不就很明顯能看出他就不是個活人。
雖然沒什麼依據,但是楚天驕就是覺的,自己這麼等著是肯定是能等來剛來剛才那輛火車的。
而且按照她對宮仙兒的理解,只要對方發現兩個人分開,也會不遺餘力的讓兩個人儘快匯合,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甚至都有可能暴露出自己傲嬌暴力蘿莉的一面,幹出一些非常具有毀滅性的事情來。
“喂喂喂,我可真是不明白,你和剛才那個小妹妹根本也不是一個世界的啊,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的遊客,你為什麼對她這麼關心呢。”李二狗還是死皮賴臉的纏上來,幹銷售的就是這樣,臉皮比城牆還厚,“就那麼放任之流不好嗎,反正大家都是流浪者,你跟她搭檔和跟我搭檔有什麼區別,我還是這個世界的原著民,我比她的優勢顯然更大,不是嗎?”
“滾,再不滾我打爆你的眼鏡。”楚天驕低吼道。
她不走,李二狗也不走,他站在不遠處,彷彿就在等她的笑話。
然而在清晨寒露即將蒸發,朝陽悄悄升起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輛綠皮火車的轟鳴聲,連李二狗都忍不住露出震驚的神色:“這不可能,這不符合這輛車的週期執行規律。”
楚天驕卻明白,沒有什麼規律是不能用拳頭解決的,如果真的有,那就需要兩拳。
火車呼嘯而過,顯然並不想在所謂的歐培拉站停留,直到嘩啦一聲,密閉的車窗玻璃被人打碎,宮仙兒露出半個身子,對著門口等待的楚天驕點點頭,兩個人十分默契的拉住了雙手。
在宮仙兒的身體即將離開車廂裡,黑暗的車廂裡忽然出現一隻黑色濃霧組成的大手,看樣子是一定要把她拉回去了。
宮仙兒火了,大喝一聲:“起!”
三道紫色光芒從她手心裡射出來,帶著劇烈的高溫,差點把黑霧燒穿。
之前那個乘務員也沒敢上前,站在手推車後,有點恐懼的看著她們。
不,也許他看的根本不是這兩個女人,而是火車車廂外面忽然陰沉下去的天空。
就像是天黑了,但是明明剛剛才天亮。
楚天驕忽然意識到什麼,就像是火車總在黑森林市門口停留的時候天都是黑的,周圍什麼也看不見,那壓根不是天黑,而是天上有什麼東西在始終窺視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