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周圍其他人竊竊私語。
“什麼，墨雲上仙居然要來殿試，天啊，他已經是十年沒來過殿試了。”
“他為什麼不來啊？”
“那還用問，當然是懶得來。”
“那今年為什麼又來了呢，大概有他比較在意的弟子吧。你們聽說了嗎，今年榜首那個弟子，好像把所有的題都答了出來，簡直不可思議。”
“真的假的額，最後一道題不是號稱無字天書嗎？這麼多年來都沒人答得出來呢。”
“聽說那個鬼才寫了四種解法，所以才驚動了墨雲上仙親自來看看吧。”
“有眼福了，聽說墨雲上仙是天上地下難見的美男子，我之前還買了以他為原型的繪卷呢。”
楚瀾瀾越聽越緊張，恨不得抬起腿跑出去，原來書院的院長今天會來啊。
隨著編鐘的緩慢敲擊聲，所有長老都開始紛紛落座，墨雲上仙也在千呼萬喚中走了進來。他淡淡地掃視了一圈下面的稚嫩面孔，併為言語。
倒是林青黛一直留意著那個優秀考生楚瀾瀾，此時看到座位上真正的楚瀾瀾，立刻眉頭一皺，一拍桌子：“你是誰啊？為什麼冒名頂替坐到了這裡？”
楚瀾瀾本來就十分緊張，被上面黑著臉的道姑長老這麼一問，差點嚇哭：“回長老，我叫楚瀾瀾。”
整個大殿的牆面是玳瑁雕刻而長，半透明的牆面中養了一隻神獸獬豸，專門判斷謊言。聽完這句話，獬豸點點頭，示意林青黛這女孩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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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那不可能啊。”林青黛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第一場考試時最先走出考場的也不是你啊。言青丘，你可記得你當時遇到的那位女弟子的臉，和她一樣嗎？”
言青丘冷聲回答：“完全不一樣。”
滿座譁然，竟然還有人敢當著墨雲上仙的面頂替天澤書院測試第一名，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根本就不是她啊。”一向膽小的陳覺曉也站了出來，“楚姑娘於危難之中救了我很多次，我怎麼會記錯她的臉呢。”
這時，周天師見勢不妙插嘴道：“你們這些考生不要亂說話，在陣法中受到影響看到了臉和現實中不太一樣是有可能的，難道你們懷疑天澤書院的監考和麵部刻畫陣法嗎？”
眾人不敢再小聲議論，陌一心卻站了出來：“這位天師，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我們身為天師，竟然連這些區別和細節都分辨不出來，才是對天師身份的褻瀆。”
“說得好。”那小鈴鐺鼓鼓掌，也站出來，“我就覺得楚姐姐是被你冒名頂替，我站出來支援她，懇求書院徹查此事，你們還有誰願意和我站在一起？”
要求天澤書院徹查自己的失誤，無異於讓一個龐然大物自己打臉，一時間大家心中都很忐忑，但陸陸續續還是有人站出來，就比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金瀟瀟，他站起來喊道：“想知道真假很容易啊，誰知道真正的楚姑娘在哪裡，讓她們二人當面對質，一起答題，同樣的試卷再來一遍，不就知道誰是李逵誰是李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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