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了就是發誓了,沒有出爾反爾,”錦華快步走向木小卉,將她逼到牆角了,眼中淬火旺盛,呼吸快速,蘊熱到讓木小卉臉蛋都灼熱了。
“錦華你幹什麼這麼看著我?”木小卉想走開他火熱的包圍圈。
被錦華一手抓住:“剛才我已經向聖元天尊起誓了,那麼我們便可行夫妻之禮了。來,小卉,我來助你雙修。”
“不行,”木小卉毅然而然脫口而出:“六禮為全,怎可錦瑟和諧?”
錦華抓住她柔軟的手腕,淬火的目光中有兩把燒紅的利劍:“我已經知道,你在這惋惜齋三年,楊戩就陪著你三年,上次鈺後生辰過後,太子弛豫也盯著這裡了,他們什麼心思我還不清楚?他們心有千孔,就算你被他們奪了元紅,也不知是怎麼丟失了處子之身。現在還是完璧,那就給我!”
他說的分貝不高,卻咬牙切齒。
木小卉簡直不認識這個初戀的錦華了,他怎麼會這麼想呢?“楊戩在這三年內,確實來過惋惜齋不少次,但每次都是來教我習劍。太子殿下弛豫雖頑皮,但從未觸碰我。他們都不是你說的心有千孔之人!”
“你還護著這些狂蜂浪蝶?”錦華一手勾起木小卉的下顎,讓她很不舒服地抬起頭,一邊靠近她的臉:“你就是一朵找人招仙的花。鈺君把你關押在此,也是不想讓你在天庭引起誤會,否則天界大亂。”
“我行得正走的直,何來誤會?”木小卉打不下他的手。
現在,婼嬙感到的,不僅僅是沒面子的事,而是這個兒子徹底與自己決裂了:他的眼神,口吻,那麼堅決,仇恨地面對我,是要用不再見我啊。
鈺君則說了一番官話:“看來還是要想辦法讓木小卉回到天庭,重歸仙位。”
但他心裡高興地:婼嬙,這是你逼走了你兒子,別怪我啊。
木小卉帶著錦華來到了三界之外,誰都不願來的相離山。這裡是妖魔聚集之地,天空中飛著的是人頭鳥:雄鷹,貓頭鷹,燕子等等。
地上跑的是一會人形,一會變動物的貓狗蛇鼠。水中游的,同樣是變化無窮的魚蛙。
錦華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小貓,真的開心了很多,但她很快認出:“木小卉,要是我的孩子沒死,會不會也有這麼大了?”
錦華一遍遍地說著,成了可憐的祥林嫂。小貓們受不了她的哭,都離開她,黑貓妖也沒辦法:“讓她再懷一個孩子吧。可她現在很虛弱,不知能不能保住孩子。”
木小卉嘆著氣:“我會等她好起來。”
麗嚴宓的靈魂變會了錦華,卻沒有像木小卉所說的不再痛苦,而是更痛苦了,抓住木小卉說:“木小卉,我在人間又一次失去了孩子。我到底造了什麼孽?是不是我的第一世作惡太多?那我的第一世給誰作了惡,我給他們每人當牛做馬一生,請鈺君把我的兩個孩子還給我,好嗎?”
錦華幾乎瘋狂,她是作為一個母親而瘋的。
木小卉帶她去了西界,將錦華在人間的苦痛說完,就去了九重雲,將錦華再次失去孩子的事告訴鈺君,婼嬙。
“娘,鈺君,錦華已照你們的意思,去了西界,接受坲祖的懲罰,在人間收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還失去了孩子。”木小卉不是來報告,而是來知會,告別的:“我看,即使她在人間沒有因那些惡人而失去孩子,她的孩子,也會被你們打死,想上次一樣。可這次,孩子是我木小卉的。娘,我給這個未出生的孩子取了個名字,叫‘婼嬙問天’,質問你們還有沒有善心!”
麗嚴宓痛訴著:“木小卉,對不起,我沒能保住我們的孩子。我一次次地向那些人說我有孕在身,等我生下孩子後,把孩子交給你,我再來冥婚。但他們說懷胎十月,他們等不了,還對我做了喪心病狂的事。木小卉,我怎麼會這樣慘?”
這個老頭是又嘆息又責罵:“真是造孽啊。那麼漂亮一姑娘,硬是拉來給劉家病死的四少爺冥婚。其他幾位少爺見人家齊姑娘好看,就像禽獸一樣輪流霸佔了她。我本是劉家管家,實在看不下去,就辭工不幹了,再高的薪資也不想在這沒道德的劉家幹下去了。”
“嚴宓,她是我懷有身孕的妻子啊!”木小卉衝進去,持劍,劉家兄弟們正在喝酒,淫光滿面“真是美了四弟了”“在地下也能擁有麗嚴宓這樣的媳婦”“勾魂銷魄,夜夜笙歌啊”。
木小卉眼如厲劍,聲如磐石:“麗嚴宓在哪裡?”
劉家兄弟可不怕這獨闖的人,手下都出來了,可木小卉的扶危劍一揮,根本沒刺傷他們,他們就應聲倒地。
劉家兄弟害怕了:“麗姑娘在裡面呢。”他們指著棺材。
木小卉想著:嚴宓,即使你受辱了,我也不會嫌棄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一腳踢開棺材蓋,木小卉看到的是一具男屍,還有死去的麗嚴宓,脖子上有勒痕。
木小卉抱起麗嚴宓的屍體,放在一邊,心痛如絞:“是誰勒死麗嚴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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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卉奔向劉家,要在麗嚴宓被逼洞房之前將她救回,至於拜堂什麼的習俗,無所謂。
劉家門口,一半百老頭搖著頭,揹著行李,走出來。木小卉走上去問:“大爺,請問劉家今日是否娶了一個女子,名叫麗嚴宓?”
閆妍沒有見過這樣不正經的神仙,覺得好不自然,就勉強一笑:“汴郕王能記得閆妍所說每句話,是閆妍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