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毅然否定:“不可,公主不可,此等寶物都是楊戩贈與我。除非楊戩要回,否則我不會贈與他人。”
“放肆,你可知這些都是一對一雙的寶物,你怎麼可以戴著?”清零怒火冒出。
木小卉也不甘示弱:“曾經楊戩把這些寶物贈與公主,公主卻不屑一顧,如今又藉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與我搶奪,這是何道理?”
“放肆,”這回是丫鬟仙子說話了:“竟敢這般對公主無禮,來,把小聖爺的寶物帶走!”
“你們敢?”
“怎麼不敢?”
……一群女人一鍋粥。沒有誰可以抬得動那只有一人高的醒靈鍾,也沒有誰可以從木小卉的手腕腳腕上奪走手鍊和腳鐲。
倒是把楊戩給招來了:“怎麼回事?”
“楊戩你來了?”清零立刻端莊出她平日的和美柔雅微笑。
木小卉則是一片狼藉樣子:“楊戩,清零公主要把你的寶物帶走,我不肯,現在你來了,你自己把寶物給她吧。”
原來這樣啊。
楊戩鎮定從容地對清零說道:“清零姐姐,多謝你對我的關心了。這些寶物只是暫時借給木小卉在惋惜齋度過,並不是送她。”
“楊戩,再怎麼說,木小卉也是地府出身,”清零好關心楊戩啊。
楊戩卻已經不為所動了:“這個我清楚。但木小卉誠心拜我為師,我從不在意出身,清零姐姐煩惱了,是我不好。今日清零姐姐來惋惜齋也是不光彩的事,讓這些丫鬟們不得到處宣揚才好。”
錦華跪下,磕頭。
“真為難你了。起來吧。”青山泰帝說著:“我本就打算向鈺君說明此事。你不用多言謝。”
青山泰帝擺動寬大的衣袖,準備告辭。錦華突然喊道:“青山泰帝,請問汴郕王在何處,錦華能否見他,告別?”此時的錦華眼裡已有點滴晶瑩的淚珠。
“汴郕王會來與你道別的。”青山泰帝說著,就離開了。
錦華想著,踏著雲彩:不,我不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嗎?就趁現在,光明正大地在天上,就光明正大地去未詳宮,我記性雖不好,但上次去了一次,就記得牢牢的。
錦華心裡又噗通直跳,怕被人發現。弓著背,像個老頭一樣,偷摸著來到百事鏡之處,還沒照到呢,就被一隻手給拖到僻靜處。
是穆曉萼,嚴厲斥責:“錦華,你要我說幾遍。不經我師父同意而照百事鏡者,上奏鈺君,處死!”
“那你去告訴你師父吧。反正我在這天庭也無聊之極。現在想想,還不如和木小卉被囚禁在地牢裡來得愉快呢!去告啊,我常被告狀!有事沒事都被告狀,不怕了!”錦華今日的情緒是兩次熱火朝天,兩次被潑冷水,受不了啊。
可是似乎人總是有缺陷,仙也不例外,清零就是無法走出她心中的霧靄——穆曉萼。或者說穆曉萼是她完美一生的一個遺憾吧,讓她總有一絲淡淡的憂傷,不知以後會因此而怎樣。
但是在這些弟弟妹妹面前,她還是表現出一個做姐姐的樣子:帶著他們歡笑。
不過很快,鈺君下令:錦華在她自己的沙華殿靜休,不得去清零的芷藜宮。
這不明明是拆散錦華和木小卉嗎?錦華不聰明,但還是能明白的。沒過兩天,她就受不了了。小小的沙華殿,雖然不足芷藜宮三分之一大,但只有錦華一人,卻是特別寒冷。
不但寒冷,還寂寞,她寂寞地躲在牆角里,這樣左右,還有後方都有了依靠,就沒那麼寂寞了,但前面還是空蕩蕩的。為什麼?為什麼一刻都離不開那個人的視線?
弛豫得到心上人的敬酒,喜不自勝,接過酒杯,就喝下去,並說道:“錦華,稱我火照君是否疏遠了?你曾為我擋怒火,解救人間大旱,我曾幫你驅除體內寒毒,請求冰山老童為你療傷。我們相交也不少了,早已是朋友了額,你直稱我的名字弛豫便可!”
“好,弛豫,教我習劍!”錦華不是一點醉了。
木小卉看弛豫這是在赤裸裸地向錦華示愛,而單純的錦華把這當做友誼,一股腦地接受。
木小卉自然不願看到這一幕,拔出劍來,指著弛豫:“有我的扶危劍,教錦華舞劍,就不麻煩火照君了。”
“那就看你的扶危劍略高一等,還是我的逆天劍更勝一籌!”弛豫不甘示弱。
兩仙已不是第一次為了錦華而你爭我奪了。可現在是在芷藜宮,主人清零正在彈古箏,不希望自己的殿內打打鬧鬧,就叫李戈:“貳朗,去讓他們停下來!”
不過鈺君沒有揭穿,畢竟鈺君自己在選繼承人一事上做得也是心思不乾淨,他就言不符實地誇穆曉萼:“不錯,後生可畏啊。”
“鈺君過獎了。”穆曉萼也同樣不開心地回鈺君的話。
兩人才說了幾句話,但心裡想的東西卻是一段段的話。都很城府。在官套話中,兩人先後再芷藜宮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