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一清早就要離開醒靈鍾,木小卉拉著他:“再玩幾天吧,我看你在醒靈鍾裡面每天都笑了,而且我說什麼你都答應。再玩幾天吧。”
“不行,我跟你說過的話忘了嗎?不能在醒靈鍾裡呆太久,否則醒靈鍾裡的光會照亮三界,引起天庭慌亂,到時候鈺君就會找理由來沒收或毀滅醒靈鍾,”楊戩不回頭地說著理由。
在外面坐了一陣,楊戩看木小卉習劍,如往常一樣的事,他們從不覺得厭煩……
芷藜宮。
清零公主已經要坐不住了,緊閉雙唇,鼻孔呼氣,如沙礫般刺耳,整個人在宮裡來回走動,看著聽著宮外的動靜。丫鬟屢次來報“不見楊戩來”。
清零氣地要把桌上的琉璃杯摔了,但這有損儀容,她輕輕放下,恢復尊容:“去查楊戩這半個月在哪裡!”
“諾。”有丫鬟出去了。
貼身丫鬟小心翼翼問清零:“公主,您何必在乎楊戩來去與否呢?奴婢聽聞婼嬙娘娘馬上要為錦年上仙提親,到時候您和錦年大婚,何須楊戩再來看望?”
丫鬟的話說到清零心坎裡去了,清零卻只是眼眸微微一亮,如星光之火很快熄滅,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奇怪眼光:“哦,是嗎?”似乎對錦年的求婚不太在意,表現太平淡了,連她自己也沒察覺。
惋惜齋。
楊戩想著以後還是少與木小卉來往,並把錦華請來。一邊看著她習劍,一邊點撥。
倏地,楊戩耳畔掠過一丁點外界的聲音,從未在惋惜齋聽過的。他準確地找到了那個呼吸聲,並拽出了那個下仙。
在閩岱看來,這虛情假意已用不著了:“我們都好著呢。都希望你和木小卉上仙能修成正果。”
“謝謝閩岱對我們的祝福,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妹。”錦華毫不猶豫地喝下了桃花羹,卻有點皺眉:“閩岱,為何這桃花羹沒有甜味,卻很辛辣?”
閩岱想著:是好姐妹就不該搶我的男人。
她看錦華喝下了這碗湯,就很快變了臉:“錦華,你好深的心機啊!”
“閩岱,你在說什麼?我覺得喉嚨好痛啊。”錦華喝下湯後很痛苦。
閩岱雙手抓住她,質問:“你還裝傻,木小卉來地府視察的時候,你為了攀附他,刻意靠近我,獲得接近木小卉的機會。”
“我沒有刻意對木小卉做什麼。”錦華捂著喉嚨說。
閩岱奸笑:“沒有和我搶,說的好。如果那次接待木小卉的,是我,不是你,那麼今日,我就是木小卉的女人。既然你說沒有和我搶,那就把原本屬於我的木小卉還給我。”
“怎麼還給你啊?人怎麼可以像物品一樣還送?”錦華的聲音越來越低,啞。
可錦華現在面臨的是鈺君所判的有期徒刑,卻沒給個具體的刑期。這就給了錦華,木小卉強烈的希望,卻不知道這希望何時兌現。這不是在玩弄他人嗎?這樣不知日期的等待,真的很痛苦。
這個閩岱是有點昏了頭了,不好好想想她的父親嚴鑼王和木小卉的母親婼嬙的地位,到底誰大誰小。
木小卉就拽著她的手腕走,邊呵斥著:“我看你也不是真的對我有意,是敬仰我的身份,羨慕錦華與我相戀,將來就可稱為天庭的仙女了。你錯了,錦華與我相戀後,不知受了天庭多少譏諷,嘲笑,挖苦,天庭,沒有誰贊成我們成雙成對。我無法帶著錦華光明正大地回到天庭,只能四處躲避,這些你知道一些吧?”
木小卉又看著閩岱,不齒地笑道:“至於嚴鑼王你會受鈺君的責罰,那就怪你這個好女兒吧。她對錦華動用私行!”
嚴鑼王能奈木小卉怎樣,只能看著他走。然後責罵女兒閩岱。
木小卉呢,想到錦華有寒毒,喉嚨啞了,就去雪湖視聆那裡。那裡較熱,可解寒毒,還有冰片,可讓錦華恢復聲音。
但是,視聆看到木小卉帶著一女鬼,心中明白:這就是在天庭臭名遠揚的女鬼錦華。
“婼嬙木小卉,我可以救你,但此女鬼,不清不白之身,我不會救她。”視聆端著金盞,說話聲音是那麼和藹,臉色也那麼和氣,可她的話讓木小卉和錦華寒冷到了心底。
木小卉還有一個選擇:冰山宮。
來到冰山宮,木小卉使勁敲打著宮門,但就是打不開。他用法力催開,也不行。看來是冰山老童關門修煉了。其實是閉門不見客。
木小卉不放棄,再一次使用法力,雙手對準宮門,把宮門打出一個洞。
木小卉飛上冰窖,隨手變出一塊批巾,包著她,心痛地問:“錦華,我來了。怎麼總是這樣,我離開一會兒,你就出事了。現在不怕了。”
木小卉抱著她來到地牢,問:“錦華,現在在地牢裡,我一刻也不離開你了。如果有人叫我,我就帶著你去。怎麼一直不說話,你在生我的氣嗎?”
錦華覺得很冷,哆嗦著,還一邊流淚,但就是沒聲音。木小卉抱緊她:“這樣不冷了。錦華,說句話,告訴我,你原諒我剛才把你一人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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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仍然是流淚。木小卉問她:“錦華,你是不是被凍壞了?”
錦華點點頭,還指指自己的喉嚨,“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