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幾日,錦華的地牢裡,厲鬼來宣:“木小卉上仙,嚴鑼王請你去一趟,討論一下關於錦華的事。”
“是嗎?是鈺君有令,要釋放錦華了嗎?”木小卉走出牢柱子,激動地說。
此厲鬼說:“小的不知何事,還請木小卉上仙趕緊去。”
“好的。”木小卉立刻王紛紜殿去:“錦華,我很快就回來。”
“木小卉,不可對嚴鑼王說話無禮!”錦華提醒他。
厲鬼進來牢房,變回原形。
“原來你是閩岱?閩岱,你不嫌地牢晦氣,來看我了?”錦華感動地稀里嘩啦的,好像過頭了:現在除了木小卉之外,還有閩岱關心我呢。
“錦華,在地牢裡不好受。我特地帶了些甜甜的桃花羹,你喜歡的。喝了之後,就不難麼難過了。”閩岱端起籃子中的湯,笑臉相隨。她的打扮和普通女鬼是一樣的,一身黑衣裳,只不過頭上戴了個金冠,有點像是緊箍咒,那大概是用來區別她和其他女鬼身份的物件吧。
不用細看,就粗看,她相貌還算中上,但沒有錦華的美,難道是相由心生?
“閩岱,這幾年,我認識了木小卉,就很少與你交談了。你還好嗎?還有貳芽都還好嗎?沒有犯錯受罰吧?”錦華對她噓寒問暖。
地牢裡竟傳出愉悅的笑。
在地牢外面,有一個人,應該說是女鬼,她就是曾經擔任地府生死簿管理的閩岱,後來因為錦華查案查出她一個大誤差。她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而他們情愛的笑扎著她心痛:這,原本是屬於我的。
這個女鬼是火系陰王的女兒,嚴鑼王的義女,從人間帶過來的女兒,她回憶起木小卉視察地府那日:
事情好多啊,最近的亡魂特別多,管理地府藥劑的閩岱,作為地府的公主,正在和錦華一起配置藥劑。像什麼:迷魂湯,絕情水,夢迴湯,等等,都是由閩岱管制的。
那日,閩岱說著:“這些天真忙,我父王說天庭中的婼嬙木小卉要來地府視察,真麻煩,視察什麼啊?不會又要些什麼禮吧。”
閩岱很煩這些天仙:“父王讓我處理這事,我可不想去。”
“天庭有令,我們不得不從啊。”錦華熬湯回答。
來到火照宮,弛豫毫不猶豫地為錦華驅除體內寒毒。錦華臉上漸漸恢復紅潤,但仍然躺在木小卉懷中。
木小卉問她:“錦華,現在體內的寒毒全部清除,感覺不冷了嗎?”
錦華點頭。
木小卉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把實情告訴她:“我們這是在火照宮,剛才是弛豫用他的功力,把你體內的寒毒逼出來的。”
錦華回頭看看弛豫,一笑,微微鞠躬。
“弛豫,錦華說謝謝你。”木小卉對弛豫說。
弛豫連忙擺手:“不用謝,上次你還幫我吸出心火呢。”說到這,都很尷尬。
倏地,感覺背部被什麼頂著了,再看看周圍,夜晚變得明亮了,卻沒有驚醒木小卉,她依然酣睡著,甜甜的。
楊戩把他那個鋪在地上的草蓆掀起來,見地上冒出一個陀螺,是深海陀螺,帶著黑色斑點。這是什麼好東西?如果木小卉看到一定會拿著仔細觀察一番吧?
楊戩不覺地第一個想到的是木小卉,但很快把這個想法給壓下去,禁止自己再這麼動不動想到木小卉。
他自己也對這個陀螺感興趣,覺得他父母留給他的東西一定是有意義的,不知不覺中他也被木小卉感染了,如她那麼好奇地觀賞著某個看似很平常的寶物。
楊戩發現這上面雕刻著骨文“留音銅,玲瓏銅”,很好聽的名字,木小卉一定會這麼說。楊戩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會意著空氣中那不知覺的味道。
但始終沒有發現這個玲瓏銅有什麼特別之處,直到他把玲瓏銅握出到他的體溫,才發現一道亮光從裡面出來呈螺旋狀,一直在他面前轉著,併發出聲音“我兒楊戩”,嚴厲中不乏溫和慈愛。
“爹,是你,你在哪裡?”楊戩站起來,眼淚盈滿眼眶,鼻子酸溜溜,各處尋著。天目瞳已經開啟,卻也找不到他父親的聲音。
“楊戩,爹孃已料知此生難長遠,故此留醒靈鍾於你,世間將有一女子可開啟醒靈鍾,此女子即為爹孃為你選定的妻子。”
“爹,你在說什麼?”楊戩聽著有點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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