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樣的話還真超越了一個女子的羞恥心,尤其是木小卉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很難說出這樣挽留男子的話來。可是現在就當楊戩是好友,讓他來也不為過,我就是想讓你天天陪我說話。
“這,不行,木小卉,如果明天沒有重要事,我不來惋惜齋,你的木系劍法自己練習已經熟稔了,不須我每日提點,就這樣吧,”楊戩轉身離開,他違逆了自己心裡所想。
實際是想要按木小卉所說的明天來惋惜齋玩樂,但是他害怕,看似無端,實則是害怕自己留心在惋惜齋,忘了他還有芷藜宮,那裡有他深愛的清零姐姐。若明日來了惋惜齋,像今天這樣在此呆了一天,那就沒有時間去芷藜宮看清零了。
他殘忍地違逆自己的心靈,卻不知已經違背了自己想到做到說一不二的宗旨法則,也讓木小卉有點難受。
“那你什麼時候來啊?或許你還有其他的劍法可以教我,也還有其他的歌曲想要聽,我可以彈奏演唱起舞,”木小卉已經說地很卑微了,祈求他,現在就想上前去拉住楊戩,不讓他離開。
甚至想把楊戩關在醒靈鍾裡,將他禁錮起來,從此他永遠陪著自己,保護自己。
“這幾日都不再來惋惜齋,木小卉,只要弛豫不對你有不恥之舉,就不要怕他,”楊戩丟下話就要離開。
“萬一弛豫欺負我,我只怕會天不應地不靈啊,用玄木葉也來不及,只怕你來到時候我已是殘花敗柳,那樣我情願死,”這段話,木小卉只說在心裡。
這邊,婼嬙的目的並不是壞錦華的名聲,因為錦華的名聲已經足夠壞了,不必他再去如何壞,他要做的是針對弛豫。
婼嬙指著錦華手腕:“那手腕上的千心墜是弛豫的貼身愛物,也是錦華偷盜的?錦華你可真有能耐啊。”
“對,就是我偷的。”錦華經歷過幾次這樣的場面,覺得不必害怕什麼,因為他們似乎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只是在慢慢折磨自己。
“是我贈送給錦華的,千心墜和瓊瑰螺旋都是我送給錦華的。”弛豫的話震驚全場,他這些天飲酒過度而精神萎靡,但還算清醒:“我對錦華情有獨鍾,就把貼身愛物千心墜和上古神器瓊瑰螺旋都贈送給了錦華。”弛豫在浪漫有序地敘述一個暗戀的愛情故事。
大會沒有拖拉,幾句官話後就開門見山道:“錦華身上有些不該有的東西,是不是偷來的?”
“我沒有偷東西。”錦華還來不及想什麼東西。
婼嬙快速施法從她身上引出了瓊瑰螺旋,但卻無法引出千心墜,不過瓊瑰螺旋已經足夠婼嬙來證明她想證明的了。
她手持瓊瑰螺旋質問錦華:“這是弛豫隨身寶物,是上古神器,為何在你身上?”
此刻著急的不止錦華一人,還有鈺君和鈺後,他們也擔憂啊:兒子弛豫怎會和這妖女扯上關係?
婼嬙還是半信半疑,陸修遠繼續解釋:“錦華確實與小仙無話不說,可卻隱瞞了這件重要的事,小仙猜想,這是木小卉囑咐她……”
“住口,木小卉的事不得隨便說!”婼嬙怒火還沒完。
陸修遠覺得自己這次是真惹婼嬙生氣了,而且婼嬙不太相信自己,所以,陸修遠還得說:“娘娘,其實除了扶危劍這事,小仙還知道錦華的其他事,但不知是否完全。”
“哦?全部說來,一字不漏!”婼嬙命令。
陸修遠開口了:“錦華在地府擔任追魂令的時候曾與汴郕王的關係不同一般……木姚山有一桃花精叫小兆,是魑魅,樹根通向地府望穿河……木姚山附近有一狐狸洞,那頭子是一隻白狐名叫雪兒,與錦華交流匪淺……錦華帶了一隻桃木筆來天庭……”
這說地可是滴水不漏啊,錦華全陸修遠被揭發了這些不溶於天庭的罪行。
“陸修遠你這事在告發你的好友啊。”婼嬙嚇她一下,站起身走過來了。
“嗯,謝謝孃親。”說話很生硬。這就是穆曉萼,一個梳著頭髮,下半部頭髮全飄著的偏偏書生模樣,舉手投足間透著儒雅詩文氣息的道家。
他打算走開了,但婼嬙還有話沒完:“穆曉萼,你可記得不要像你弟弟木小卉那樣被妖女給勾引了啊。孃親受不了那麼大打擊啊。”
“孃親,我不會的。”穆曉萼惜字如金啊,只是他眨眼的頃刻間,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連婼嬙和她那警覺的兩大蛇護法也沒發現。
婼嬙還在嘮叨著:“清零是最好的妻子人選,你現在不要對她冷淡,就算眾仙說你靠清零登上天君交椅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你將來做的好……”嘩嘩譁,一大堆。
穆曉萼性子沉穩,最後點頭稱是:“我知道了,孃親,我先回三十六天師父那裡修行。”
穆曉萼向婼嬙行了平手禮再離開。婼嬙暫時可以心裡舒坦一點了,現在是她商討今日大會上的奇詭之處了:“鈺後似乎是知道木小卉把扶危劍送給了錦華,她怎麼會知道?立刻叫陸修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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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瘋歸氣憤,現在算一下婼嬙和鈺後的輸贏吧。她們也都各自思考著。
今日在玄光宮上,木小卉的違反的天條確實是打過弛豫一半,所以沒道理可講,被罰下地府也只能吞下這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