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眼前這個閃亮著清澈的眼睛的木小卉的話語中吧,楊戩還不知上次婼嬙利用木小卉一事的原因,但婼嬙出手肯定毒辣,現在太子弛豫來鬧騰,木小卉的處境堪憂。
“如果我和弛豫打的話,只要不傷地過重。鈺君礙於臉面,不會罰我,”楊戩說出這話,也下了決心了,就幫木小卉到底吧:“我有辦法讓弛豫不再來騷擾你。”
“這樣啊?”木小卉剛要說“謝謝”。
楊戩打斷她的話:“我會把你的事告訴錦華,他既然和你定了永世,就該為你負責,他的後臺足以和鈺君抵抗。”
“不行!”木小卉突然如中風一樣的,笑容頓時收斂,臉也緊緊的,把楊戩都驚住了,木小卉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會阻止錦華來,但她的嘴好似不聽話了:“不要讓錦華知道。楊戩你還有辦法對付弛豫嗎?”
“有是有,”楊戩還在納悶中,點頭著:“如果弛豫非這麼無事找事,那我來勸弛豫吧。”
楊戩喃喃說著,不由得多看了木小卉幾眼,越覺得她剛才的反應不同尋常,在楊戩看來木小卉是被嚇怕了,或者不希望錦華誤會。
要離開惋惜齋了,楊戩沒有一躍騰空,而是換之走了幾步,回頭看了木小卉一眼,一點淡然的疑惑,對她,對自己。
木小卉有點羞赧地躲開楊戩的雙目,不行啊,被他的天目瞳看出我在想什麼就不好了。
楊戩離開,木小卉坐在玄木樹下,心還在小鹿撞懷地跳著。雙手拖著下顎望著不見頂的玄木,想著自己剛才那麼衝動地不許楊戩把錦華喊來,是為什麼啊?
“啊,這個弛豫,他嘴巴真大啊,”錦華後悔了,拍著自己腦袋:“若不是那日我不慎將他當成木小卉,之後,唉,不細說了,總之他逼著我承認了。”
“承認也無妨,弛豫雖霸道,但為人正派,我覺得他不會以此威脅華姐姐,但是,”鄔揚停頓一下,皺了皺眉:“弛豫喜歡華姐姐,且是不可自拔,有意要與木小卉一爭高下,甚至願意把將來的天君交椅讓給木小卉來換得華姐姐。”
“這哪有對不住對得住啊,華姐姐喜歡誰是自由的啊,就算不是木小卉,其他人有華姐姐喜歡那也是幾輩子修的福氣。我鄔揚第一個押著他來和華姐姐成親。”鄔揚拍拍胸脯保證。
錦華握緊他灼熱的手:“說傻話了,剛才還說不可強扭,現在怎麼要押著人家成親呢?”
“哦,是說錯了,”鄔揚低頭:“以後要三思再說。華姐姐不要握著我手啊,我純陽之魂靈在火照宮居住久了,更是容易灼傷其他上仙。”
“不怕,”錦華深深嘆著:“鄔揚,以前華姐姐就是擔心你這純陽之體質昇華成純陽魂靈後,如果接受不了這事實會不慎入魔道,卻不想你一下想通了這從小到大的夢想,你是如何做到的?”錦華凝視著他問道:“若換位思之,華姐姐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你這樣釋懷純真的。”
“這還不簡單?凡事不可執拗,如果鑽了牛角尖,就再難出來了。這點道理華姐姐知道啊。”鄔揚問著說。
鄔揚卻繼續說著,有點羞而已:“我一直想象過,要努力做出一番業績來,將來重新娶華姐姐……”
“鄔揚……”錦華握住他的手,不想讓他說下去了,可是錦華自己卻不知該怎樣打斷她的話,她想說的都堵在喉嚨裡了。
鄔揚等了一會,見錦華沒說就繼續他的話:“其實我覺得自己挺傻的,怎麼在九華論仙的時候沒看出來呢。華姐姐喜歡降魔君木小卉啊,我真笨。”
“鄔揚。”錦華忍著淚眼婆娑。
鄔揚卻是坦然笑著:“華姐姐老是哭什麼呢。我後來知道華姐姐早和木小卉相戀了。那一刻我難過了一下,但很快釋懷了,因為強扭是不甜的,而且我崇拜降魔君木小卉,覺得他才是配得上華姐姐的上仙,只有他才可保護華姐姐永生永世。這樣不就很好了?”
錦華轉而笑了一絲:“回想在凡間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是鄔揚你一直在保護我,那時你就是我身邊的小英雄了,只是調皮些。”
“看華姐姐說的,小時候還是你照顧我為多啊,我不肯吃藥,總是你先喝一口,我才肯喝,那藥很苦,但你卻喝了。”鄔揚說來心酸,之後他們成親未果的事還有鄔揚把劍弒兄的事就沒再說下去了。
“嗨,那些事就在眼前一樣,像這些星星一樣亮,我一直覺得自己在凡間苦,但其實每次靜心回想,想到的都是和你在一起的快樂,”錦華水亮的眼兒看著鄔揚:“那時鄔揚你雖病著,但總是有好法子逗我開心,我說你是小不點長不高,卻不知何時比我高了去了呢。”
“那時我總是不開心你說我長不高,但我從不跟我爹孃告狀,我怕他們打你。”鄔揚還是笑地那麼憨厚,在錦華面前。
禪娃依舊保持穩定的微笑:“我確實該為羽翼高興,他可以在人間,不管生死禍福,都不會寂寞。而我,只能在這月宮,羨慕地看著人間,尋找著他。前年萬年,都找不到。孤單,寂寥,這是我偷吃仙丹,離開羽翼的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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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禪娃仙姬有苦衷啊。可你別太壓抑自己了,你的月宮裡,有玉兔,玉蟾,外面有砍樹的吳剛,他們都可陪你消除寂寞啊。”錦華替她想辦法。
禪娃一句話解釋了她的內心中看不到的痛苦:“此人非彼人。”
錦華無話可說了,只得看著木小卉,只見玉兔和玉蟾爬在他身上,玩得不亦樂乎。
禪娃看穿他們兩的關係:“木小卉也常來月宮玩,只是與我沒什麼話說,打個招呼就去和它們玩了,然後被他師父抓回去。錦華,你們相戀了吧?”
“哦,這個。”錦華嗯啊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