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戈,既然已得生就不要亂言了。”清零提醒他,心中另有難過:剛才自己已經提出要嫁給李戈了,可是木曉萼卻沒有任何反應,一句話都不說,他心裡到底還有無我啊?
李戈不屑:“鈺君你說話就是這麼能拐彎抹角,讓人無法反嘴。你不如不要當鈺君去做傳令官好了。”李戈在生死之際還拿鈺君戲謔,看來是把生死放在外面了。
鈺君大喝:“李戈多次猥褻忤逆長輩,這已經是死罪,押送去斬神臺!”
“請慢!”誰說的?很多上仙說的。是在為李戈說話,看來脾氣壞的李戈人緣還是有的。
先是弛豫,他向來和李戈這個表弟是針鋒相對的——你不要打我清零表姐的主意。但現在弛豫和李戈似乎是同病相憐——他們各自的母親都是死於鈺君手下。
崔錦華要讓他明白他的錯並讓他付出代價,他最疼痛的代價!
“木曉卉,你好意思讓我跟你走嗎?”崔錦華和弛豫在大雨磅礴中跪在墳墓前,一邊吼著木曉卉:“你殺了木姚,皙白和汴郕王,他們是我的朋友和師父,他們與我推心置腹,可你卻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加在他們身上,殺了他們。”
“難道那不是?”木曉卉想解釋,但以前他做這些殘害生靈的事時候已經說過理由了啊,再說一遍就多餘了。
崔錦華代他說了:“你不就是覺得他們低賤,他們帶壞了我!因此要殺他們,可笑至極的理由!如果覺得我壞那就殺我啊。殺他們算什麼?”崔錦華在大雨滂沱中不知什麼是雨水什麼是淚水,都在臉上傾斜著。
木曉卉覺得自己做錯了,但還未認識到事情的嚴重:“錦華,其實我……”其實那是我媽告訴我的。
崔錦華沒有給他機會解釋什麼:“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這麼做就是在殺害生靈!你不配做天君交椅繼承者。”
“錦華!”
“你那時殺了我多好,他們誰都不用死了!”
……雨中對話。
只是現在,崔錦華已經當他不存在了,他殺害了太多的仙人鬼,那些都是崔錦華所愛的。
感受不到汴郕王的任何味道了,崔錦華只有找了一空谷幽靜處挖了一個墳墓,是雙人墳墓,墓碑上寫的是“汴郕王和閆妍夫婦之墓”。
之後把書房內的所有東西都一件一件地擺好在墳墓內。弛豫蓋上土。
他也要對墳墓下跪,因為這裡也算是他生母閆妍的衣冠冢,他不如崔錦華那麼傷感落淚,而是平靜地對這衣冠冢道:“孃親。”
三次磕頭後,弛豫繼續對墳墓說道:“孃親,我就是你的兒子,名叫弛豫。很好的名字,但這是爹取的,我討厭,你能否給我取個名字。”
閆妍怎麼還能給你取名呢?弛豫是知道的,所以這些都是他的無奈的話。
還要向閆妍表示他日後的生活:“以後我會好好活著。但是孃親,我討厭爹,不想繼承他的天君之位,這樣算好還是不好?孃親你不回答我,那我就過我自己願意的生活,不去走爹安排的路線。”
於是她逼問汴郕王是否愛自己:我可以做閆妍的替身,你可以擁有我的一切,從此我是你的娘子丫鬟都可,任你所想,只要你讓我在你身邊。
但汴郕王拒絕了崔錦華的美,因為他曾經有過至死不渝愛著的閆妍,所以崔錦華無法取代也不能做閆妍的替身。
現在,就這樣了,汴郕王沒了,崔錦華難過地無法收斂自己的淚,更無法去給汴郕王做一個墓碑。
“怎麼樣?不再相見了嗎?好,就聽你的,”楊戩甩手而去。
“等等,楊戩,”木小卉喊住了他,把他送給她的寶貝都還給他:“醒靈鍾,石榴腳鏈,玉手鐲都是你家傳之物,我不能要了你的。現在這個咸宜殿是神殿,比惋惜齋好,所以這些都留著,送給你心怡的女子吧。”
“這個確實是,你要不說,我差點忘了,該收的東西都該收回來了,”楊戩坦然瀟灑的外表下卻在泣淚,這些東西,我過世的爹孃說是你的,玉龍也說是你的,現在讓我送給誰去?不過你不要我也不勉強。
楊戩壓下自己的暴怒,對她祝賀道:“以後崔錦華會常來吧,祝賀你升為咸宜仙姬,木小卉,再見。”
“可是,”可是你就這麼不是我的好友了嗎?你再也不來看我了嗎?
木小卉如融化的雪泥坐落在地,呆呆地看著,不知眼裡收入了什麼影像,看來看去都是惋惜齋的景象,有楊戩的惋惜齋。
楊戩你怎麼就這麼不理我了,要是崔錦華不來看我,我是不是被幽禁在這個咸宜殿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咸宜殿以前是做什麼用的,你還沒帶我走遍這裡……
木小卉低聲嚶嚀地哭泣著,只怪自己過河拆橋,把楊戩趕走了。是擔心崔錦華忌諱楊戩和自己走地太近嗎?
她打了自己一巴掌,“對不起楊戩,剛才我說錯話了,你回來好嗎?”
這天她就睡在咸宜殿的地上,接連幾日也都沒有出門。這裡真的好無趣,沒有楊戩來的地方就是那麼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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