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嬙接過話:“這下各位都明白了,在陰間汴郕王和崔錦華就有著夜夜笙歌到天明的關係,不堪一說啊。這個崔錦華在雲頂就風流放蕩,不僅引誘木曉卉,還不放過弛豫,沒想到在陰間她就是那樣的女子。現在本仙才明白為何她可以成為陰間推薦來參與九華論仙的參賽者。”
阿伽陀接著誹謗:“崔錦華沒有一點修仙資質,來雲頂也未見她有多少長進,但她能靠著她的色誘進入九華論仙,想必是利用了汴郕王!汴郕王你說,和崔錦華在陰間是如何放蕩的?你可知道這要承當怎樣的後果!”
“沒有,”崔錦華一下子站了出來:“整個陰間都知道,汴郕王是沒有權力給我一個推薦信來參加九華論仙,我和汴郕王在陰間也是清清白白的,那個書房是我和汴郕王共用的。因為我喜好唸書,所以汴郕王允許我進入他的書房。僅此而已啊。”
好像還有:“對了,那個臥房,是汴郕王為我做的,因為我擔任追魂令的時候常元氣大傷,汴郕王憐憫我,就讓我在那可以修復元氣的臥房內休息,但汴郕王自己從不再那裡休息。”
這話是以前的事,沒有人想聽,說來也沒用了,崔錦華面臨的不知會是什麼。
這些理由都是鈺君心裡想著卻說不出來的,說出來丟人啊。
可李戈就是他的罪孽造成的後果,似乎是動不得他了。
所有上仙也知道李戈話中的話:你就是不敢不願動他們。但我要為我孃親報仇,除非你死或是下臺來為我孃親的枉死來陪葬,否則你休想得到我的原諒!
看似這只是鈺君和他外甥李戈在為家事而爭吵不休,但另外一人被當作理由說來說去,他們都沒管。
崔錦華垂著淚:自己被他們說成什麼樣了?每日每日地被拿在這個紫金宮上來說,各種骯髒的詞彙都被拿出來了往我頭上倒,我是這樣的嗎?天哪,不是啊。
“汴郕王你知道的,我不是這樣的。”崔錦華也不想去辯解了,只是在心裡這麼對汴郕王說道。
身在一旁的汴郕王不知能否聽到崔錦華所說。
不過這一刻的主角是鈺君和李戈,鈺君決定必須處死李戈,於是拐彎抹角說了另一堆理由:“朕自然會處置弛豫,婼嬙也會處置木曉卉。而你,你犯的錯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你是要掀翻整個雲頂啊,到時候依你的私心雲頂打亂,這三界會成何樣子?眾生萬物將由誰來管束?你都想過沒有?”
好偉大高大上的理由啊,說得鈺君自己都陷入進去了:我就是這麼胸懷天下。
這場鬧事的肇事者婼嬙還真難想到:本來只是想讓崔錦華的名聲更臭一點。卻不想會是這樣。也真奇怪,李戈居然能看出崔錦華可以攪亂雲頂。
李戈對清零的單戀或許就到此為止了吧,但他還是繼續痴戀著,不知要到何時。
關於他是如何看出崔錦華能擾亂雲頂的這是個迷,目前幾位上仙心裡也都在低估:或許是延鈞的第三眼看出了崔錦華的真實身份。那還了得,李戈如果知道了,那還不助崔錦華崔錦華恢復她的神元來報復鈺君和所有上仙?
這還了得?
“以前是誰推舉李戈成為九華論仙的監考的?”阿伽陀問道。
鈺君,除了他誰還敢去請李戈?
現在他們要斬除他了,鈺君下令:“等一下,慢著,李戈不要去神囚!”
眾仙皆以為鈺君要放過他這個胡鬧的外甥,鈺君卻一反常態,毫不再留戀也不估計自己的“好舅舅”形象了:“李戈在九華論仙上肆意妄為,使詭計的崔錦華趁機成為了上仙。李戈已經自認了他刻意偽判的行為,也承認了他有意讓崔錦華擾亂雲頂的意圖。依罪當送至斬神臺!”
斬神臺?那就是要李戈魂飛魄散了?
這如何使得?現在看李戈的人緣如何了。
楊戩卻比她想地更多更深:為何這玉湖中棲息著玉龍?常來此處沐浴都不曾聽聞,今日卻見到,難道是近日過來的?而為何這玉龍見到他和木小卉就自了化為石頭?
雌玉龍想念雄玉龍,這容易理解,但為何要在死之前把他和木小卉卷在一起?
看木小卉捧著的那顆鵝蛋大的雨花石,哭地眼淚嘩啦啦:“你們會永遠不離不棄。”
楊戩拿過來一看,開啟天目瞳,赫然看到上面寫著他和木小卉的名字!
這玉龍認得他們兩個,在臨死之際要成就一對鴛鴦。可是楊戩無心於木小卉,那麼對不起玉龍,枉費你一番好意了。楊戩把那雨花石放在木小卉手裡:“既然是玉龍送你的,就留著吧。”說此話的時候,他不願去看木小卉那盈滿了晶瑩透亮淚滴的雙目。
“走吧,”他們暫時顧不上剛才被玉龍強行抱在一起的尷尬,只因木小卉傷心玉龍的殉情,楊戩思慮著玉龍留下的雨花石字跡。
回到惋惜齋,楊戩叮囑木小卉:“這幾日鋼族會來朝拜,有一場宴會,你注意著別出什麼事,我也會到處看看。”
“哦,”木小卉也沒把這事放心裡,只念著“玉龍,”今天的眼淚是成河了。
木小卉將那玉龍雨花石好生儲存在她的妝奩裡面,用一塊白色絲巾包裹著,“為什麼時間有情人總是無法長久呢?”木小卉鎖好妝奩,轉身問楊戩,卻不見人了,方想起他已經離開惋惜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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