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這不是你的性情,”木小卉嘟囔著,想要聽到更好的辦法。
“就目前來看,我不是鈺君的對手,他自己以及他手下,有幾員大將,如果硬來,我可能會送命,所以只有選擇走為上這條路,”楊戩也為自己嘆息著,眉頭緊鎖,這不會真的發生吧?他也沒了定論了。
木小卉再問:“要是鈺君用其他人仙的性命魂靈來要挾你,比如我,”她脫口而出的話讓自己紅了臉也讓楊戩不自在,感覺自己說錯了,木小卉迅速改口:“比如眾生萬物。那你會怎麼做?”
已經被攪亂心的楊戩對這個問題無須多思考,他怎會讓木小卉等眾生萬物因自己而陷入困境?
“若如此,我只有選擇和清零成婚,”楊戩眼裡的無奈映出木小卉眼中的欣喜些許。
你願意為了我而做你不願做的事嗎?木小卉只是有些許資訊,她更多的是擔憂,言語也慢了下來:“如果只是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你大可不必如此犧牲自己。”
“如果與我牽扯上了,就沒有無關緊要,”楊戩錚錚地說著,眸子中含著少有的柔意。他將眼神轉向他處:“我回去……”
“你不是說鈺君和婼嬙可能會對我使壞嗎?能不能留下來幾日?”木小卉追上祥雲端的楊戩,拉住他手。
要保護木小卉嗎?這本是崔錦華的責任,可他總是不在。楊戩不知以什麼理由留下來做護花使者。可以不須理由嗎?自由自在的他從不喜歡找理由。
錦華能有多少法力來給木姚療傷啊?她只有暫時將木姚那被砍成兩半的身形給合攏來,護著她最後一點魂靈。
木姚已經無精氣幻化成人性了,她恢復成原來的桃樹狀,樹根也已經從酆都底層縮回到地面了。
錦華看她已經這樣了,那是奄奄一息了,在她身邊撫摸著她的枝葉,也沒理由道歉了,只有永別了說著最後的話:“木姚,我是你的禍。都說我命中異數,我不信,但今日終於相信了。木姚你還有什麼花,你罵我一句吧。”
木姚的樹杆漸漸脆弱,但她沒有怪錦華:“和錦華成好友也是幸運,我們一直相互說著心事,不管你是在天庭還是酆都都沒忘記我這個被人不恥的木姚,從不把我當另類,而是和你一樣的世間一物,這已經是最難得的事了。木姚最怕痛了,那次你和木曉卉上仙折了我的樹枝去做桃木筆,我還想著痛呢。”
木曉卉開始警惕了,待錦華和皙白去說。
錦華領著那些小狐狸對皙白說:“帶他們去安全的地方,我看這位上仙是瘋了,不會放過小狐狸。”
“好,我會保護好它們,但錦華你不要太自責,那時你和木曉卉相戀,也不瞭解婼嬙的惡性,我也不便將婼嬙見不得人的事告訴你,但現在知道了,回頭還來得及……”皙白似乎有一大堆話要叮囑錦華,像是告別甚至是訣別之詞。
錦華打斷她的話:“皙白別說了,我現在已經領略到了婼嬙的惡毒,不會再受她欺負了,現在最危險的是你。”
木曉卉聽得受不了,站在祥雲,現在也不知是“祥雲”還是“烏雲”,他看向她們:“你們當我不在這裡嗎?一直說著我孃親如何,是不怕我的扶危劍嗎?”
順便對木小萼說道:“哥,你的跋涉劍也抽出,一同殺了這隻狐狸!”
錦華伸出手站在皙白麵前:“你們敢動一下那我就隨皙白灰飛煙滅!”
弛豫也來了,他的望舒劍出鞘:“木小萼木曉卉,你們不要欺負這狐狸了,如果你們無法向婼嬙娘娘交代,那就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我會擔下這責任!”
“弛豫你還是讓開吧!現在已經證明你的生母是汴郕王的妻子閆妍,我看你在鈺後孃娘面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你有什麼資格來擔保什麼,走開!”木曉卉變得比弛豫還要霸道無禮。
皙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出那民間傳說的真相:“你們為何不想想我為何這麼大膽地附在妹喜皇后身上去控制桀王呢?是因為婼嬙娘娘說桀王不配為君主,他的朝代必須滅亡,但那時夏朝是盛世,沒法在短時間內滅亡,於是就讓我去附在寵妃妹喜身上,誘惑桀王做出各種錯誤決定,加速夏朝的滅亡。”
“皙白那時你就這樣答應婼嬙了?你傻啊?這樣的業障誰背得起?”錦華直拍著她:“你這麼聰明是一時糊塗嗎?弄得現在人盡唾沫,每天躲在洞裡不得出來,是為了什麼?”
皙白指著木小萼木曉卉兄弟道:“他們兄弟的孃親婼嬙娘娘答應我,只要我在短時日內讓夏朝覆滅,讓商朝替代,那就讓我成為四大神獸之一,免去長年累月的修行。可是婼嬙她騙了我,她是個騙子!”
“我孃親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是你在這裡詆譭她!再加一罪責!”木曉卉出口隨意就給皙白一條罪。
錦華不可思議道:“可憐皙白那時純真,竟相信表裡不一口是心非的婼嬙,她的話怎麼能信?”
“錦華你終於知道婼嬙不可信了?我早說過她不是個好婆婆,讓你不要和木曉卉上仙成親,將來你這個做媳婦的會受盡虐待。現在看你是受苦了吧?”皙白撫摸著錦華欲哭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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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曉卉一邊臉勾起噁心的笑:“沒有出去這狐狸洞是因為你害怕那些捉妖人吧?”
“不是,”皙白的回答讓人大吃一驚,她很冷靜:“我是怕那些捉妖人死於我之手,那樣我會增加一條罪孽,要很長時日才可贖罪。”
“就你可以打敗捉妖人?”木曉卉訝異地問:“你說謊成性了吧?不過也是,我孃親就說過,你附在妹喜身上的時候就對桀王搬弄是非,以至於他殺害重量聽信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