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被上仙們尊為最佳公主的清零,賢淑文靜,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品質高尚,善解人意的清零公主。
現在在她長姐緋陽的大婚上失態了,舉著酒樽大喊:“誰與我共此杯?誰與共此輩?”
真糟糕了,鈺君沒有想到會出這等情況,他眼神暗示太子弛豫去控制住清零。太子在這關鍵時刻卻犯傻了,好一會才過去抓住了清零:“姐姐,別鬧了。”小聲而緊張地喊著。
此時清零已經到了宮廷中央了,她揮舞著滿酒的酒樽,撒了一地,“二郎與我共此杯!”
“姐別亂說啊,”弛豫捂住清零的嘴。
可是情況出乎上仙的想象,在鈺君的七女一子中,修煉最高的數清零公主,太子弛豫在其後。靠弛豫是攔不住清零的。
咋辦呢?
“楊戩我剛才聽到清零喊二郎,是在喊你吧?要不要快走?”木小卉勸他逃。
“不必,如果鈺君不願將清零嫁給我,那我們現在走就是倒持太阿,如果鈺君要將清零下嫁給我,那我現在能逃哪裡去?不如直截了當地拒絕掉,”楊戩這番話確實有道理。
木小卉對他刮目相看了:大是大非的時候想地全面周到縝密,一點不像惋惜齋裡時候那個翹二郎腿吃楓葉糖的楊戩。
鈺君決定靠自己得力下屬來控制清零,可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女兒晴空卻站出來說:“父皇母后,清零姐姐是在說想要嫁給楊戩,看清零姐姐思念成疾,不如請父皇母后賜婚。”
錦華分析道:“若那孩子是女孩,就會被鈺後害死,因為鈺後已經生有很多公主。現在知道鈺後生有七個公主,但是鈺君的獨子弛豫的母親卻很隱晦,不知是不是鈺後。現在汴郕王這麼說,那弛豫就是閆妍的兒子?”
汴郕王點頭,淚開兩行:“是的,一看弛豫的模樣就知他是閆妍所生,只是閆妍已無音訊,想必是被鈺君或鈺後害死。因為她已經影響了鈺君的名聲了。鈺君為了保住天君之位不得不剷除閆妍。”
“可憐閆妍,可憐弛豫啊!”汴郕王狂飲了一口酒。
錦華接過酒盞,斟滿酒:“汴郕王我與你一飲而盡,忘了這痛。既然報不了仇,那就忘了吧。”
“錐骨之恨怎能忘記?”汴郕王一杯接一杯。
汴郕王在錦華面前第一次流下了兩行濁淚:“閆妍的容顏就像現在的你,是三界中的巧奪天工般而成的尤物,鬼斧神工的絕色美人,如畫中自出,若詩中吟誦出,似故事中講述而出,超越三界之外。”
“她好美,美地讓汴郕王不知如何形容了,只有用這些浮於表面的褒義詞來讚美了?”錦華很是感興趣又有不祥的預感:這樣的絕色尤物為何沒有丁點記錄留下來?
汴郕王后悔地點頭:“是啊?她螓首蛾眉,膚如凝脂,手如柔荑,雙瞳剪水,眉入兩鬢。鈺君一看到她就起了色心將她帶走了,把我打入天牢。”
“這樣的淫賊怎可為萬物之主?”錦華為汴郕王痛哭,罵著鈺君,痛惜著閆妍:“可憐的閆妍她怎麼樣了?”
汴郕王搖搖頭難過地閉上眼:“我聽聞她在鈺君的乾坤宮受盡凌辱,鈺君日日不上朝,與她共春宵。她不願,鈺君就用‘惑魂丹’讓她失了心智,只聽他的話,他們日夜魚水歡,不顧三界死活。閆妍因此被三界成為是紅顏禍水。可憐她美顏一身,身段嬌柔,不僅被糟蹋欺辱還被冠以這樣的罪名。”
“嗚嗚……怎可如此不公,為壞的明明是鈺君啊!”錦華在汴郕王懷中痛哭流涕不知多少了。
汴郕王安定了一下,氣息穩妥了問道:“錦華怎知?”
“因為我瞭解汴郕王,你就是這麼求真務實的,不管是上仙小仙還是凡人。”錦華抬頭看他,閃亮的眼眸一眨一眨,煞是明媚,亮了汴郕王此刻枯木暗淡的心房。
汴郕王點頭苦笑:“錦華確實懂我。”手指滑過她滑順白皙淺薄的臉頰,嫩如出生的子葉,芽細般可疼。
“因為如此拘泥僵化固執死板的性子,我被鈺君降罪,但他還未給我量刑……”汴郕王繼續說著。
錦華打斷他的話,坐起來在他大腿上,頭靠他的肩膀,輕柔似流水的聲音如小鳥初鳴:“鈺君最可惡,他憑什麼處罰汴郕王?汴郕王你哪裡做錯了?就因為他要更改篡改歷史所以要你重修史書嗎?他才是罪大惡極的人,他不配為上仙,他是魔!”
蟬俄的話無非就是:你與官二代相戀,處於弱勢,可做好心理準備啊。
“蟬俄仙姬,我不想放棄。如果就這樣放棄了,那以前的一切算什麼?我和汴郕王都不能沒有對方了。”閆妍毅然決然。
“我無法幫助你們,但是會為你們祈禱。”蟬俄祝福他們。
在他身下感覺很舒適,不會那麼呼吸不順暢無頻率,就那麼和著詩歌的頻率在望穿河頭的草地上美麗地愛戀著,這事什麼?違背倫理嗎?他們暫時不想,因為他們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只是現在錦華要證明一個問題——汴郕王你心裡是對我好的,就算利用了我也是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