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郕王閉上眼,心有所思,但沒有告訴錦華,就一點兒笑:“那弛豫是喜歡你嗎?”
“不是不是。”錦華連忙否定:“他只是看我可憐來幫我罷了。”
汴郕王眼眸中千迴百轉,不知是何神『色』,也不知是何滋味:“報應還是緣分?該喜該憂?”
“汴郕王你在說什麼呢?錦華聽不懂。”賴著他像是要糖果的孩子。
汴郕王撫著她濃密烏黑的頭髮,心疼道:“錦華,可憐你了,但沒法啊,我不能留你在地府,你只有去天庭,現在吃苦沒事,以後會好起來的。”
不知什麼時辰,錦華醒了,『揉』『揉』眼睛,賴在汴郕王身上不肯起來:“錦華好像就這樣不走了。汴郕王,你看,地府所有小鬼都不會來望穿河源頭,要不我們就在這裡煮酒泡茶,錦華為你斟酒,倒茶,聽你朗誦詩歌,給你彈奏,給你跳舞,你說好嗎?”不知怎的會這麼賴皮,這已經是越過禮儀界限了,以前錦華對汴郕王雖依賴但也沒這麼親暱著。
汴郕王卻不同意,將她扶了起來:“錦華,你不要去迴避,哪裡都有困難。以前在地府也是如此,你都堅持過來了。”
思修仙子捂住她的嘴:“那是鬼女當年已是氣不過釀下的罪過,如今成此,鬼女有脫不掉的錯,願意接受懲罰。”
“那你去把千蕊殿裡的望穿花都給拔掉,再收了你的鬼血,不要讓千蕊殿被你的鬼血給毀了!”鈺後下令:“如此個將功補過!”
錦華飆大了,嘶吼著:“鈺後你不是很有能耐嗎?為什麼不自己去除掉千蕊殿的鬼血啊?思修當年就沒錯,是你們將她貶下地府的,還給思修花改名為望穿花,並下了花葉永不相見的詛咒,你才好惡毒的心思!”
鈺後手執她的金輪杆站起,對錦華一肚子火:“好你個不知上下尊卑的半仙半鬼!”
錦華立志要為思修仙子討回公道,在返回天庭的路上就不斷對她說:“你要將你當年的委屈全部說出,讓那些上仙們無地自容,為你正名雪冤!”
“錦華我自有分寸,你無需多言。”思修仙子已是看透一切了。
凌霄寶殿。
錦華和思修仙子在接受審判,由主管千蕊殿的鈺後直接審問:“望穿花鬼女,為何你所居住的望穿齋裡,無論種什麼花都生出望穿花?且這望穿花如中邪一般地摧毀了千蕊殿所有花,佔據了整個千蕊殿!”
錦華搶先為望穿花鳴冤第一步:“鈺後有些口誤,她不是望穿花鬼女,是思修花姬,現在千蕊殿開的花不是望穿花而是思修花,請鈺後莫忘了。”
鈺後眼神如戾:“錦華,你在望穿齋種花,這也是過錯,暫且不說你,你閉嘴。”
“那裡不是望穿齋,而是思修齋,也請鈺後孃娘不要忘了從前之事。”錦華是一句一頂啊,今日是彪了,已不像平日柔弱的她。
“楊戩,你就喜歡壞我好事!”
“弛豫,在這場合你也要讓你父母難堪嗎?”
兩人強大的腹語力度已經被鈺君感覺了,鈺君用腹語呵斥:“不得吵鬧。”
弛豫乖乖地暫停了他的臆想。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木小卉和楊戩都開溜了。木小卉回到惋惜齋,躲進了醒靈鍾,一直不敢出來,直到楊戩過來把醒靈鐘的琉璃門開啟。
“楊戩,我好害怕,不過還好有你幫我,雲翔天湛藍就是送給你的,不送給鈺後做壽禮,”木小卉跳躍著和楊戩道謝,可愛的像個娃娃。
楊戩卻不解風情:“我對那些舞蹈名稱也不懂,就一舞蹈而已,管它送誰呢,木小卉……”
“那天我是真心誠意為你而跳的,”木小卉站在楊戩面前,仰頭看著高大威武的他,目光凝聚直視。
楊戩有點害怕了,就隨便應付道“好好好,我接收了”,然後說著重要的事:“婼嬙果真是使了計策,但我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讓你在鈺後的壽宴上跳舞,但又弄出鬼火來。而且,錦華沒有出現在壽宴上,這太奇怪……”
“錦華他為什麼不去呢?他是不是真的修煉出問題了?婼嬙娘娘是無心的吧?”木小卉憂憂鬱鬱,感慨喟嘆著,完全不顧自己被婼嬙算計了一次了。
楊戩說了一天,才把她的心思給引入正道:“木小卉,你和錦華有機會見面,先別想這事。關鍵是你要注意婼嬙,我看她在利用你達到她的某個目的,但是什麼目的我還不能確定。以後你要小心這裡的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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