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將雙手至於腰間,向玉帝走去,在那無『色』邊前停下,將雙手置於額頭行了直手禮,並問安:“小女錦華見過陛下。”簡短一句,如林中鶯啼婉轉,山澗清流明澈,無點滴雜物。
朝堂上眾仙,有喜好舞蹈者,喜好樂曲者,喜好繪畫者等,不一而足,見過錦華這一襲行走的妙態和一句簡單的問候就都為之讚歎了:只是一般行走和問候,若是起舞歌喉那還得了?
再看她行走的姿勢,只是按照女子的一般禮節,不側望不搖擺,走直步,一步不過三尺。身姿稍顯羸弱的她,配上木小卉送她的藍底白花月華群,是一步一月光的閃耀,這是練過舞才會有的美妙難尋吧?嬌小玲瓏錦繡曼妙盡顯其身其顏。
只是沒有天祈敢說出他們的心裡話:錦華容貌在公主之上,不下於女媧。
這得罪玉帝和女媧的話是說不得的。
且看她前頭一個迴心髻,中間嵌著蝴蝶花鈿,後頭是低矮的蓮花髮髻,一席長髮落下如瀑布傾瀉,滋潤烏黑。
還未走近那無『色』邊,玉帝已是臉『色』大變,口中念道:“地府?錦華?追魂令?”一詞一個問,對著木小卉。
木小卉精力充沛神采飛揚,見玉帝這般變臉『色』,只覺他是忌諱錦華出自於地府,所以待會可能會有一場辯論了。
木小卉怎麼突然這般精神抖擻?好像剛睡醒了。真是的,在玉帝面前這般精神變化無常,只怕會被這些精明的天祈給看出什麼來啊,木小卉,你精神清醒了,但腦子好沒醒!
餘信芳是氣地一點不想說話,卻又無法怪錦華,畢竟今日玉帝賜予官職,是誰都無法預知的。但餘信芳心中總是對錦華那句預言“信芳你會成為花仙子中一員”的話耿耿於懷。
錦華還在忖思中,卻聽餘信芳已在旁邊了,只是這朝堂上不便落淚出聲,看她鼓地連通紅,定是對玉帝賜予的“米囊花仙子”的職位還有布綬木章梳簪草履這樣草草的任職物不滿。
若是如此,就說明玉帝寫了兩份聖旨,分別給了太白和木小卉,這看似是多此一舉,實則是玉帝不放心或者監督木小卉在地府的作為。
此湖泊奇怪,那溜進去的水明明是清澈明淨的,進去之後卻變得渾濁晦暗不見底。
所以木小卉既輕鬆又重擔,這並不矛盾。
以太白這樣歷經千萬元修煉,看透萬載紅塵的閱歷,還有他身為天庭酬酢外交的身份,他不可能沒看穿當時兩人的關係。
她覺得太白金星不會忘記那一面之緣,曾在地府時,木小卉第二次來地府施行他對地府的大規模改革,太白也來過。
哇,玉帝你雖與佛家不同道,但至少給落蟬點臉面吧,他前面的狀元榜眼都得了綬帶錄章髮簪靴履,而他雖落後一名,但怎麼說也是探花,少了這綬帶錄章髮簪靴履,別人會怎麼看待他?
朕會獎勵你在九華論仙中的表現,現在你就帶領方才四位成仙者去他們各自的任職處吧。
錦華在朝堂下也難理解:餘信芳怎麼說也是美人一個,怎麼玉帝也不給點面子誇一下?難道是玉帝在天庭見到的至美仙姬仙子過多了,所以對餘信芳視而不見。
生氣過後的楊戩漸漸冷靜下來,眉眼也不蹙著了,臉也不緊著了,握著的拳頭變成了彈手指了,一直矗立如泰山的樣子變成了一腳直立一腳斜立,還彈著腳底:哼哼,木小卉,你敢在我眼皮下耍陰謀,你活第不耐煩了,等著受懲罰吧,永世不可參加九華論仙!
貌似這個決定只有九華論仙的主持者錦華才可做,待會楊戩說出這話之後,他是不是又要和他把權力分個清楚明白呢?
這是後話。但看現在,錦華對楊二郎這甩著屁股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不滿了,他也雙手報胸,斜著頭努努嘴,不屑地瞄了他一眼:“楊二郎,你這個姿勢讓人過目不忘啊。”
“彼此。”這回楊戩沒有心思來和楊戩針鋒相對地如街頭老嫗般吵鬧,而是惜字如金地回了一句,任憑他接下來的各種指點或譏誚。
好了,論劍賽結束,前十位已經產生,木小卉的傷也在這時候療了個七七八八了,反正能站在這十個人當中接受楊戩的通告去參加下一關比賽。
此刻楊戩倏地閃過一個看似突如其來實則心存已久的念頭:這個木小卉是來自地府的女陰差,是什麼原因讓她帶著不堪一擊的劍法和勢如破竹的心念來贏了這次論劍?
看她柔弱流水的雙眼中,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堅決和韌『性』,她是一定要透過九華論仙而成為上仙嗎?可是她是地府出身,看她在前面幾輪的賽事中,表現的是命格異數,天生災相,她自己不會不知,那去了天宮又會有什麼好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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