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的出線不是那麼簡單的幸運。楊戩仔細分析過了,巳時組四個人的六場比賽裡,木小卉出線是有她的智慧的,但也離不開她的運氣,她的三場比賽是第二,四,六場,是分開來的,於是她有足夠的休息時間啦思考忖度。而其他選手的比賽都是連續三場,這讓他們沒有能休息好,調理好心緒。
最重要的莫過於這巳時組裡面出線了雙負的一場比賽。而這場唯一的雙負賽事與錦華有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所以木小卉以她最差的劍術出線了。
另外再細說來,巳時組的另外三個人在比賽中都因木小卉而嚴重地影響了自己的情緒,導致節節失利,一步錯步步錯。
楊戩發現這個女陰差不簡單了,她這麼費盡心思苦心孤詣地思考,不可以這麼說她,他想贏也沒錯,只是,在楊戩看來,更傾向於靠真正的實力贏得比賽,比如烏暘的百步穿楊叱吒風雲所向披靡,至於木小卉這樣完全靠其他方法而不是劍術,在楊戩看來就有些是歪門邪道,或者說撈偏門、奇門遁甲。
但總而言之木小卉她自己也不知是她控制了巳時組的比賽,把巳時組的人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將他們繞地團團轉『亂』了分寸,無處遁形。而她自己則有的放矢地靠自己僅有的一點劍術來獲得出線。
好,木小卉,你厲害了,但是接下來,我猜你可以面對失敗。既然能控制別人的心緒,那自己的心『性』心智也已經修煉得很高了,接下來的輸,對你來說也不算丟人,切不可因此而自暴自棄妄自菲薄。
楊戩是被震撼了,想起他的母親而痛心。這也是錦華無奈才說出他的傷心事,連帶著把自己的傷心事說出。這招感情牌打地勝了,贏了,只是太痛苦了,比肉體還痛。
主持比賽的是太白,他的步伐沉穩,不遜『色』於年輕天祈,見他將白『色』拂塵對著那波浪翻滾的湖泊一撫『摸』,那湖泊立刻平靜下來成靜水湖了。只是還是如一開始所見那樣渾濁不見底,雖渾濁,但卻是白『色』晶瑩的,還能反透日光,讓人感覺這是裡面有白沙所致。
不該這麼想才是啊,錦華否定了自己和太白的身份,覺得就是爺爺和孫女,慈祥的爺爺開明通情,讓自己的孫女去追尋自己所愛。
錦華認得這四個上仙,尤其其中一老頭,還有一面之緣。木小卉介紹了這四位上仙:“第九關監考官乃是太白金星與蓬萊三仙,爾等有福相見,還不快行禮。”
參賽者行了恭敬的直手禮和鞠躬彎腰禮。其中錦華又特殊了,她沒有行禮,只是對那太白金星感覺親切無比,且笑地可愛感激。
“不可喧譁!”木小卉在這次九華論仙中不知多少次說過這句話了,但這次一說見效,那女孩自動站回去了,十個參賽者也都鴉雀無聲,雖有千仞浪飛,但感萬籟俱寂悄然無聲。
沒等多久,這最後一關的出題者九重山的關天皇來了,大家歡迎,然後是監考官來了,木小卉介紹後,大家再歡迎。
“嗯,我姑姑有她青梅竹馬的戀人,就是陳萼,可是姑姑還有一個素未謀面的指腹為婚的男子。我一直為姑姑的選擇而讚歎,卻又擔心她這樣違逆家族長輩會遭報應,但是不想錦華你幫了忙,就是救了我姑姑,不知該如何感謝你。”錦華看烏暘竟一點不忌諱她的陰差身份,也不介意談論地府那人人話語中避之不及的地方,且他不是裝的,因真誠都展『露』在眼眸中呢。
錦華很是感動:烏暘,這世上難有你這般純善純真的人,難怪得所有監考官的讚譽。好想哭,只是怕你為此難過。
他不介意就好了,但烏暘介意落蟬對自己的稱呼,就嘩啦一揮手:“落蟬,我們五個人是同一屆成仙者,這在人間是同一屆考生,要記載入《同年序赤錄》的同年,你就直呼我名字好了。”
“也好,既然施主烏暘這般說了,那貧僧……”一段不知多長的話後,總算停了一會。
錦華好說歹說,再加上烏暘拉扯,落蟬總算是不再哭泣站起來了。只是錦華還不明白:“陳萼是落蟬的舅舅,那落蟬你是陳家的外孫了?”
落蟬搖搖頭,說出了他的家事,因為舅舅私奔,所以他的母親是招贅在家,所以他隨了母姓,姓陳,名字菡芍。
“貧僧的祖父祖母日夜燒香唸經為舅舅祈福,後從寺廟中得知舅舅在地府遇到貴人相助,躲過了地獄劫難,成了家中的連理香樟樹,祖父祖母甚是歡喜。但不知那貴人是誰,現在才知那就是你,木姑娘,請受小僧一拜,讓小僧替祖父祖母謝過你的大恩大德。”
隨著落蟬的敘述,錦華想起曾經代汴成王坐公堂時審過的一對私奔離家出走,私自定終身,未盡孝道的夫妻陳萼、餘蕊,他們原本是要被判處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的,但是錦華經過各種辯證,最後為他們量刑,判他們入了畜生道,成了兩棵連理樹,歲歲年年守護陳家和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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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俗家?”落蟬看看烏暘,轉眸都錦華身上:“此事,說來話長……”
就問個姓氏也要說來話長嗎?烏暘還真是受不了,只得裝著笑:“落蟬要是累了,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