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看著這十二個場地就心煩,心煩到頭暈眼花耳鳴心悸怔忡,斜著身子沒有姿態地略帶嘲諷:“楊二郎,這十二個組,每組四人,每組六場比賽,你看地過來嗎?要是待會比賽起來看不過來,也分不清誰勝誰負,那是不是要重新比賽啊?他們可就要嚷嚷著重新分組嘍。”
楊戩對於木小卉這樣刻意地油腔滑調陰陽怪氣,也給了些相應的回應,傲氣頭看著上空湛藍白雲:“本仙既然這麼制定了規則,那就自然有把握控制整個比賽的程序,無須木上仙擔心,您就喝茶品酒嗑瓜子去吧。”
木小卉被說地憤憤的,也不想和楊戩多吵了,反正這最奇怪的就是第八關,人家楊帥是陛下的外甥,犯什麼都無所謂,要是把這一關搞砸了,那就由陛下來給他擦屁股吧。而且搞砸了正好,錦華不是很難透過嗎?說不定這一關『亂』了後會改成其他比賽,錦華就不怕了。
但是看著跟前這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氣楊小聖,木小卉著實是被氣著了。好啊,你讓我嗑瓜子是吧?那我就嗑天宮的金瓜子,瓜子殼都扎死你!
只是這麼想想而已,木小卉沒那麼心胸狹隘的,反正他和楊戩吵架爭辯也不是頭一回,就隨他去吧。只是嘴裡嘀咕了一句:“十二組比賽同時進行,你一個裁判,不就是仗著你三隻眼嗎?這孃胎裡帶來的,也不是你自己修煉的,有什麼了不起?”
“剛把脈過,怎麼還來?”錦華縮手,愣她一眼。
心沫“噓”一聲,示意她安靜。錦華看心沫這次比剛才跟嚴肅,就不說話了,看心沫到底在把什麼脈。奇怪的是,心沫把脈之後,隨便一放手,神秘地一笑:“還好。”
錦華這心思就被勾起來了,圍著心沫轉個不停:“什麼還好啊?是不是哪裡不夠好?快告訴我啊,要急死了。”
小狐狸一溜煙就跑進洞了,也不知它有沒聽懂錦華的話,反正它肯定是知道“有外來者闖入”,這樣告訴心沫,心沫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一身白衣,遠看如白玉仙子的心沫出來了,她的笑卻是深邃奧妙的,不若桃兒那般清純無暇。她話也不那麼多,只說了句“錦華怎麼有空來”然後就細看她的變化。
錦華將自己要去參加九華論仙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又是嘆著將來能否和心沫常聚首。
桃兒得意地歪歪頭:“不是有桃木筆嘛?”
“可是那桃木筆是你身上的,要是在天庭用,會不會被說成是妖啊?”
“那上面不是有木小卉撫上去的一層祥瑞嗎?錦華你忘啦?”桃兒嘻笑著錦華和木小卉的愛戀。
錦華聽到這,可就笑開了:“我才沒忘呢,只你個桃兒,把我和木小卉的事兒都給記住了,我倒想封你嘴了。”
到了凡間,她還有要道別的朋友,就是桃樹精桃兒和狐狸精心沫。與她們道別就是如姐妹般一般親密快樂了,這也緩了一下錦華剛才為汴成王流的淚。
“桃兒,你說我這去參加九華論仙,若是輸了倒沒事,繼續做追魂令罷了,若是一路贏到九天上,那以後還怎麼與你相見說悄悄話啊?”錦華和桃兒背靠背坐在地上,煩躁地嘆著氣,手中捻著一根黃了的樹枝在眼前晃著——煩啊,難抉擇。
“那汴成王你呢?”錦華還是這麼稀里嘩啦的涕淚一把把流,聲淚俱下,就是不想走。
“錦華你記住,你從此心中要將木小卉放第一位。”汴成王這次真的是狠心了,也不回頭看她一眼,就趕著她走:“把涕淚擦乾,不要讓地府陰差看出。現在,出去吧,出了地府就再也別回頭。”
“我會聽汴成王的話。”錦華穿越了月半門,走出了透影牆,離開了書房,只是她沒有完全聽汴成王的話,依舊是淚迸腸絕,一步三回頭地回望著那書房。
“知道了,我走了,汴成王。”錦華將包裹掛在肩膀上,準備離開書房,倏地,她想起了她特意來地府的意思,這一想,就不禁潸然淚如雨下了。
她回頭樓主汴成王的腰,臉貼在他背上,淚水汩汩,鼻子早已酸了:“若是這次九華論仙一躍而上到九天,那豈不是難和汴成王見面了嗎?錦華不想這樣,要不,錦華不去參賽了,呆在汴成王身側。日後讓木小卉常來地府玩耍便是了。”
可錦華卻對那些書籍依依不捨,看一眼書又看一眼汴成王:“那這些書就一本也……”
“去把木小卉贈給你的東西收好。”汴成王對錦華的命令從來不大聲,但錦華分得清輕重。
她將木小卉送的三生石、桃木筆、夜明珠、扶危劍一一收在包裹中,但卻還是不捨地這裡,這可是她在地府的安身之處啊,她所學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樂曲舞蹈,都是在此自學或由汴成王指點的。
錦華在去地府的路上,不斷感覺這路越來越難走,八方都是惡鬼,不過錦華都一一躲閃或是用桃木劍打走了——她並沒想要那些厲鬼的魂,只希望他們改邪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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