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更是坐臥不安了,料定錦華有難,且絕非小事!他一刻也不能停地往汴成王的北殿飛去。不消一柱香,到了北殿,見公堂空曠,就猜錦華在書房,因她常說愛看書。
木小卉攔住一鬼差急促問:“北殿書房在何處?”
“汴成王的書房在西北角。”
“北殿其他書房呢?”木小卉要找的是錦華的書房,可鬼差的回答卻是:“只有汴成王的書房。”
他全身冷痛地在地上縮成一團打滾:“啊!”痛喊著幾乎嘶破喉。他抱頭,按腹,踢腿,不知該去抑制哪處的疼痛。到底是什麼冰珠在折磨著他?為何木小卉體內混『亂』雜沓?為何木小卉功力高強卻束手無策?
“啊!”一聲劃破夜空穿透心扉的求叫後,木小卉體內的冰珠冉冉溶化,流速款款,漸再溶入血『液』中,消失在血『液』中,血流也回覆正常。
躺在地上的木小卉訝異著自己在幹嘛,因他的身體完全恢復,剛才那些冰珠似一閃而過,所帶來的疼起痛也並未傷他絲毫。他站起,拔劍出鞘,很順利地握住了砥礪劍,證明他確實身體無羔了。
今夜是朔月日,但木小卉在天井中點滿了蠟燭,卻也照了個通亮。這是個不錯的居所,暮春了,松篁交翠、桃李爭妍、叢叢花發、簇簇蘭香,那畫棟雕樑明窗彩戶更不必說。伴隨著木小卉的笛聲,這裡幽靜中不覺孤獨。
只是木小卉唉熱鬧,不喜這樣每日寂寥,猜想著今日是汴成王出關之日,錦華定有許多事情要上交給汴成王,若是自己這會兒回去,還不碰了個沒趣?要不還在此吹吹底?
汴成王聽到這聲音,連連轉回身,扶她坐起,輕搖著她:“錦華,怎樣?說話啊。”
“好難受,不如讓這魂靈都散了吧。錦華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想一次次地連累汴成王。”錦華幽幽地從心扉發出的聲音。
汴成王看她是無生意了,所以難固住血脈魂靈,若如此,汴成王就把自己的丹元魂靈全輸與她,救她回來。於是汴成王再次在錦華的臥榻上打坐,給她輸入真氣。
果真是四川之水啊,如惠風和暢地舒暖著錦華冰冷的五臟六腑,不過錦華好可惜這四瀆神墨,就這麼被自己喝了。喝完後精氣神好了些,但仍是無力地想要休息,想要依偎在汴成王懷中。
汴成王手招來了月桂燭臺置於錦華的臥榻前,安撫她道:“今晚月桂樹一直亮著,幫你吸去濁氣。”
錦華覺得汴成王懷中溫暖安全,就像這麼永眠在他懷中,可是汴成王叫醒了她,她睜開了眼,見到汴成王已一手招來魚子紋硯臺,對她說道:“錦華,把四瀆神墨喝下滋補你七魂。”
汴成王已到透影牆前,開啟月半門進來,見錦華整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無力說話,就一邊喊著“錦華”,一邊趕緊抱起她進入臥房,見她臉『色』已是白得透明瞭,嘴唇全無血『色』,整個形體似乎伸手就能穿透過去。汴成王心痛難耐,將她扶起,打禪做好,自己則坐在她身後如坐針氈說道:“錦華穩住自己的丹田元氣,我這就給你輸入功力護住你的魂靈。”
這使得組號靠後的隊伍中,他們都感覺是做了虧心事一般不敢說話,有的還低下頭了,不敢看那些刀劍強者的憤慨雙眼。
錦華也不由得覺得:確實應該分組才更公平一些啊,要不那些強者就會被埋沒掉。
可是楊戩的一聲震天吼“不行”再次泯滅了所有相悖的聲音,不過他也不是野蠻堅持己見,而是有他的理論:“九華論仙向來是公平的,在每一關的每一個點上,都如此。分小組是比賽的前奏,你們都看到本仙是隨機分組的,按機率來說會分出強弱均勻的十二個組,但是也不乏例外,像現在分出來的十二個組就是出現機率比較小的一種情況。但是機率小不代表不存在,這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是按照我所用的公開公平方法分出來的十二個組。不能因為你們誰認為對自己不利就重新分組,如果重新分組才是不公。
我告訴你們,不管怎麼分組都會對某些人不公,我不會因為某幾個人的意見而改變原先定好的規矩。記得在分組之前,你們誰也沒有對我提出過這分組的漏洞。現在我再解釋,不管什麼方法分,都會有機率產生這種機率接近零的現象。所以,按這樣的分組比賽,不可重新分!”
一語回絕了所有反對者。可是那些強者中稍微弱一點的,對自己出線懷有憂慮感的人就想要再次拼一拼搏一搏,對楊戩喊著:“小聖爺,現在亥時組是最弱的,這四個人中的錦華是最差的,那麼她這次是佔盡了便宜,我認為她最有發言權來建議了。”接著是對錦華的大喊:“華女鬼,你認為需不需要重新分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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