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對木小卉的各種名稱也沒有錯誤,她必須全盤接受,要不就是對他娘不孝了。就不和楊戩為這件事吵個你死我活,木小卉用重要的事情來嘲諷他一下:“你舅舅對你可謂是疼愛至極,任你任『性』妄為也從不處罰,這次還舉薦你成為九華論仙的第八關監考和出題,凌駕於鎮遠仙人之上,何其有臉面啊。”
戳穿了木小卉的意思就是楊戩不管聲望修行眼界都遠不及前七場的監考,被人家甩了十條江了,而且名聲那叫一個臭啊。要不是陛下在背後支撐,他哪裡有機會來九華論仙做參考。
楊戩卻不在乎別人說他依靠陛下,他在意木小卉最前面那句話,冷厲地給他更正了:“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說話注意些,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玉帝,不要一口一個‘你舅’,我還沒說‘你媽你娘’呢。知道啦,腦子清楚點!”
楊戩對他的玉帝舅舅是恨之入骨,想要將他挫骨揚灰,只因玉帝狠心殺了他母親。所以就算自古至今都有“孃家舅為大”的說法,他也從未正眼瞧一下他的玉帝舅父。
木小卉並未有楊戩那段失去親人的經歷,很難理解他的痛苦,他有母親和哥哥,有親人,就更無法明白楊戩的孤獨的痛楚了,再譏誚他一下:“所有上仙對你嘖嘖稱讚是玉帝陛下的好外甥,你卻不驕傲而是反感,這對得住你舅父嗎?”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戩惱怒,針鋒相對了:“說得不錯,我還沒祝賀你取得這次九華論仙的主考一職。也沒問候令堂安好啊。”這話裡有話,盤人都聽得出:你就是靠著你那可以翻雲覆雨的母親,才得了這主考官一職!
接下來就由木小卉安排眾參賽者上那陸離橋了:“一百座陸離橋皆相同,但為公平起見,也為消除爾等心中疑慮,你們自己選擇去哪座陸離橋。若選中相同的橋,則猜拳定輸贏。開始選橋!”
鎮元子也沒理會那說大話的幾個人,就繼續賽程:“比賽名為‘陸離橋’,你們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走完這陸離橋,若是超過了時辰或是中途跌落,那就視為出局。”
她雖閉了九竅,但還是疼地大喊,喊地流淚了,卻還是往前跑,只有一個目的:在鐘鼓響之前飛奔過陸離橋。不讓木小卉和烏暘為自己做任何事。
錦華自己聽不到自己的苦喊聲,因為她閉了九竅,耳朵也就筆了,所以只有他傻傻地見她在陸離橋上跑。
能到七重山的參賽者都知曉“閉心門”之法,但只是聽師父講過卻從未見過,今日見錦華這般醜、苦、痛,他們才可感覺到此法是如何傷身傷魂。沒有人敢像錦華那樣拼了命地贏取這場比賽,因為他們來日方長,但錦華輸不起也等不起。
不過這是以後的事,現在先看錦華比賽結束,等她跌落鳳愁澗就安排下屬捎信給地府汴成王,讓汴成王照應一下錦華,自己等九華論仙結束後馬上帶她去五莊觀找鎮元子。
木小卉想地很遠很細,卻忘了眼前的錦華還在爭取著通關呢。錦華剛聽到木小卉說了她與終點的距離,如果這麼走是很難在剩下時間內到達終點的。而且,以她現在不寧的心境,又不斷傳來他人尖叫掉落的聲音,她恐慌煩躁,那這陸離橋就越長,她也就越難走出這陸離橋,跨出沙影圈。
情況緊急,不容細想,錦華只有一法——閉心門。此法不難為,只是很受罪,不論是,無,欲界等生物都難受此折磨。仙人鬼都少用此法。
“木小卉你走開,我不會作弊的,趁現在沒人發現你,快出去,要不你這名聲就因我而毀了!”錦華停在原處勸著木小卉出去。
但木小卉是準備好了的,不管怎樣也要讓錦華過關,才能讓鎮元子兌現諾言幫她復容。
見此,錦華無法強『逼』著木小卉出去,那就只有這樣了:她封了七竅,這樣就聽不到木小卉的聲音,也看不到他,就算木小卉想要幫她作弊也不行。
木小卉見她這樣,就想要進入她的心海,那樣也可幫她念口訣,只是,那樣的話,錦華一定會鬧,鬧的結果就是:不小心從陸離橋上落下,或者錦華不願作弊,自己跳下陸離橋。
錦華目前是屬於落後的那一批,她才走了不到三成,想念口訣卻又怕分心。估『摸』著自己是最後一批,錦華著急啊,怕自己過不了關,又擔心烏暘現在就急著跟那鎮元子談條件,那不知鎮元子會怎麼判烏暘。
與她一樣急的就是烏暘和木小卉了,不過他們各自都備了法子為錦華復容。烏暘的法子是和鎮元子談條件,木小卉則是……
看看日晷,已經過了兩刻半了,已有人靠著艱苦卓絕和口訣走到陸離橋端,走出了沙影圈。木小卉卻看得揪心:一個又一個的人走出了沙影圈,有的走出後還能跳起來歡呼,有的則倒地喘息,但無論如何,他們都通關了。可錦華還在陸離橋三成處慢慢挪著,照著速度也不知要挪到幾時。
烏暘始終保持恭敬姿態:“因小輩資歷尚淺,自認為擔不起名號,便婉拒了師父師伯師叔們推薦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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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對,謙虛才可更進一步,”鎮元子說話雖惜墨如金,但也有嘮叨的時候:“烏暘,你這次透過陸離橋所用時不到規定時間的三成,且是以陽克陰,此乃極佳成績,可以蟾宮折桂形容……”
烏暘心中對鎮元子是怪罪的,若不是鎮元子讓華姐姐去摘檉柳,那華姐姐也不會被青鸞鳥抓破臉。但烏暘也知此刻不可與鎮元子鬧翻,那樣於事無益。既然鎮元子這般看重自己,那就與他聊聊,更進一步取得他讚賞,才可獲得更他叫板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