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既然烏暘現在過得這樣衣食無憂前途不可限量,我們也就放心了。”木小卉心中舒暢了,就去到自己的墳墓邊。
“小卉你要幹什麼啊?”
“刻幾個字留給烏暘。”
“什麼字啊?”
“忘了我。”
“他暫時還忘不了你。”
錦華走過去,見那烏暘在一身素衣在幽風中飄『蕩』,顯得有些發黃,頭上的八方巾也揚起。這樣子,像是個唸書人卻又有股俠氣。他腰間有佩劍!
錦華注意到了,他文武兼修嗎?走近看,烏暘體格壯實挺拔,面相呢,天庭地閣都充實,還真不是凡人之相,這小子若不是陷入情愛無法自拔,因該有一方大作為!
為了不嚇到他,錦華先簡單說了句:“閣下也來悼念?”
“兄臺不像是來上墳。”烏暘回答地一語中的,竟無半點懼意。
這倒把錦華給稍微愣了一下,不過沒事,錦華和他攀談起來,聊著就聊到了烏暘的情感。烏暘也痛快,將自己的經理感受現狀一併托出。
錦華點頭表示贊同,然後照木小卉所說去勸導:“大丈夫不應墮落在兒女情長之中,成家立業傳遞香火才是重任……”
說了一大堆跟沒說一樣。烏暘對錦華的話一點聽不進去,反倒是問了一句讓錦華臉『色』煞白差點站不穩的話。
“我想等烏暘來。”木小卉望著墳墓嘆息:“他常來這裡悼念我。”
錦華這下覺得自己似乎多了一個勁敵,烏暘畢竟是小卉在凡間時未圓房的夫君,也是唯一對小卉好的人,小卉如果對他有情意那也是情理之中啊。
可錦華不認為誰對小卉的愛可以超過自己,於是他要迂迴輾轉地瞭解小卉對烏暘的感情。雖然這不是他直來直往的『性』格,但對小卉還就是要間接一下,否則她就不理錦華了。
“嗯嗯,”佯裝鄭重地咳嗽兩聲,錦華問道:“剛才小卉說道烏暘被官府判了拘押一年,他之後怎麼樣了?”
木小卉擔憂惆悵:“我也不知他如何。只是平常來陽間收魂時會看到他站在此處,給我立墓碑。偶爾我會在樹後聽他自言自語,他說他和家人斷了關係,他希望來世再見。我看他神志不清,十分擔心他,一個人怎麼過,雖說他身體好了,可時常到墳地來也不是件好事啊。”
“小卉你對烏暘還是挺關心的啊。他說要來世相見,那你何不把他的名字刻在三生石上……”錦華試探著問。
睡眠中木小卉煩躁地拍打著。錦華意識到自己太好玩自私了,弄得木小卉睡得不舒服,要是她突然醒來發現自己抱著她,那她還不大喊著離開?自己又要勸好一會。
還是給小卉一個臥榻吧,錦華施法,讓樟樹的一根樹杈垂下成一臥榻,樹葉變成鋪蓋,然後把小卉放到樟樹臥榻上。
接下來就看著她,守著她,在腦子裡全是木小卉模樣的情況下,他倚在臥榻邊淺睡著,待她醒來。半睡半醒中,念著木小卉的一生:十三歲那年豆蔻年華,定是娉娉嫋嫋十三餘,已是出落地含苞待放亭亭玉立了,那些惡賊怎麼不起邪心呢?到了二八芳齡碧玉年華,已是如此這般竹外桃花碧玉妝成了,那惡賊就因此而不惜冒天下之大不諱,起了犯罪之心。
可惡,那些人該死,小卉,只有我才是真心愛你以君子禮待你的。不過說來,那烏暘卻是個好人,再說說看,卞成王也是做了善事,照顧你。只是烏暘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敢於表達,而卞成王到底藏了什麼心思?
木小卉臉靠著錦華,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聳得她聲音也是抖著不順的:“我從來都沒像其他孩子那樣在父母面前撒嬌要糖果吃。我好想有個爹保護我啊。不過只有卞成王像爹一樣對我好,可是他很嚴厲,也沒糖果兒給我吃,就是讓我看書……”木小卉黏黏囔囔說著口齒也不清了,閉上眼就這麼蜷在錦華懷裡了。
錦華摟著她拍著她後背,讓她睡一會,醒來後就不會傷心了。可是他再一次從木小卉口中聽到卞成王的名字,這個名字一直是錦華心中的疙瘩,現在更甚了:小卉把卞成王當爹一樣?卞成王對她很照顧?為什麼?卞成王懷什麼心思呢?看來自己要會會那個卞成王。
錦華繃緊著臉蹙著眉,與其說自己在防備卞成王,不如說嫉妒吃醋吧。因木小卉口裡的卞成王就是她在地府的守護神啊。可錦華不允許別的男人以任何理由或方式對小卉存有什麼心思。能保護小卉的只有他錦華。
可是一個月也等不了。此時的烏家喜事便喪事,木小卉被當作是災星被暴打了一頓被趕出烏家。她想去找烏暘求助。
可此時家破人亡的烏家還不解氣,招來半仙做法,在村子裡當眾讓兩壯漢活活勒死了木小卉。之後她的屍體被扔到了這『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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