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不準此事發生,並不是因為擔心錦年被『逼』下臺,而是因為很多原因,他細說:“小卉你想清楚沒有?要是今晚這事說出去了,我哥的名譽自然是難保。我也是,眾仙會說我兄弟兩同時出現在昌源宮出現在小卉你身邊,到時我們三個的聲譽……”
“我不管,只要錦年下臺,那就可,他這樣的卑鄙,早就該被趕下寶座了!”木小卉的悅心劍一刻也沒有離手,一直指著錦華,腳步在繞圈,『逼』著錦華離開錦年,然後木小卉的悅心劍就指向了錦年,錦年就在木小卉手裡了。
“不行,這樣會被眾仙指責的,”錦華十分了解這天庭,勸阻著木小卉:“小卉,你不瞭解他們,更不瞭解我孃親。這樣做只會被她們說你和你姐姐意圖勾引我哥哥錦年。到時候你們姐妹怎麼辦……”
“錦華你這個膽小鬼!”木小卉無法承認錦華會變得這麼膽小怕事,畏首畏尾,前怕狼後怕虎。
錦年雖然認清了女媧的毒辣面目,卻不知正面去對抗她,只是在此一味地躲避著,這怎麼行啊?那要何時才可推翻女媧的統治?
別說女媧了,現在連錦年都解決不了。
木小卉倒是放下聲音了,因為對錦華沒有信心了,只是暫時沒有信心:“錦華,你不願意就走開,明日我自己在寶殿前揭發錦年的猥瑣面目齷齪。”
哪裡還用去揭發啊,現在錦年的名譽已經跌落到了極點,支援率也下降到了前所未有的百分點,甚至是全負數,只不過有女媧這個強大的後臺,所以錦年得以坐在這個寶座的位置上擔任他那虛無的年帝,實施各種暴政。
錦華深知木小卉這樣做是沒用的,因為沒有誰可以對女媧曉之以理,更何況在這樣的事情上,木小卉的臨場辨別辯說能力遠不是女媧那素皂不分黑白任意轉換的不爛舌的對手。
木小卉覺得好機會到了,是要將錦年拉下臺了,可是錦華還在勸說:“小卉你不在意我們的名譽也罷,那你為你的常樂想想,為我的兩個女兒想想。他們都是無辜的孩子,但我不知他們會因此遭受怎樣的襲擊。”
木小卉握著劍的手有點不穩了,她承認錦華這句話說地很對,女媧凡事能做到常人想不到的每一處,不放過能打擊到的每一個地方,只怕常樂會成為女媧的攻擊物件,只是木小卉現在還難想到女媧會怎麼攻擊常樂。
還有錦華的兩個女兒,那是女媧的親孫女,可是一心要孫子的女媧會在乎這兩個孫女的安危嗎?饒是女媧突發慈悲了對靈兒妙兒心善起來了,可女媧會放過毫不關聯的素衣和皂衣嗎?
真的是想地頭都破了。
不行,不能再這麼拿不定了,必須當斷則斷,木小卉決定了:“錦華,你是擔心我們各自的孩子嗎?還有你的妻妾。我們各自的孩子既然生在我們的名下,那就該承受不一般的苦難,你這麼懦弱無法給靈兒妙兒一個天堂,那就讓靈兒妙兒學會面對苦難!這才是在幫助她們!”
錦華暴躁了,也揮劍而出:“木小卉,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這樣肆意妄為地說話。我告訴你,靈兒妙兒是我永世的愛女,不可以有任何傷害,將來她們想要什麼就必須有什麼。你不得詛咒她們。”
那麼如陰鷙般陰寒劍刺的眼神,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還是保護女兒?兩樣都有,木小卉確定:錦華是真的疼愛他的女兒超過了他的命,所以他才會這樣畏首畏尾。
罷了,木小卉不再強迫錦華了:“錦華,今晚就當你沒有看到此事。但是明天你也不要干預我來指責錦年,錦年必須被趕下臺!”
不可能,現在已經不是木小卉和錦年能決定的時候了。
景賢宮裡,女媧頭疼地望天: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錦年,原以為他比錦華穩重理智沉著地多,可是現在看來,自己也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啊。
若不是要藉著錦年的年帝之位來滿足自己垂簾聽政的慾望,女媧才不會讓錦年當這天君。
事實上,女媧是有腦子的:錦華比錦年強百倍,如果錦華擔任天君,那會是一個全新的面貌,可與持煜時代媲美,甚至超越持煜時代。
可是那樣的話,天庭的政壇還關女媧什麼事嗎?女媧才不願意放棄這權力帶給自己的樂趣呢,那是世間萬物都給不了的樂趣。能掌控所有魂靈生死的權力,在女媧眼中是何其重要。
現在呢,就等著明日天明後給錦年擦屁股吧。
錦年被木小卉押著,木小卉在錦年的臉頰兩側,人中,下顎都畫了差,是用悅心劍畫的,這樣,錦年徹底毀容。不過幾個刀痕而已,對男人來說,尤其是對錦年這樣人人唾棄的上仙來說,這麼幾刀也不算什麼,再來幾刀也無所謂。
錦年一直喊著“疼”啊,錦華也沒法救他,只是在和木小卉僵持:“小卉,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