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可煩了,瞥了他一眼:有完沒完啊?不就是你出的題嗎?別那麼得意洋洋了,要是哪道題出了個什麼差錯,還不怪到你頭上啊。
t這更天皇還真是愛嘮叨不休,或許是做神仙太寂寞,或許是修行不夠耐不住寂寥,但木小卉更覺得此仙天生話多。
t這可苦了這些考生了,那些能夠“不問耳邊風”的參賽者可以安靜地掐算,有些受不得超地就要眯著眼苦著臉掐算了,還有些學業不精的參賽者必須在草紙上畫畫算算才可。
t木小卉氣定神閒,不聞更天皇的絮叨,自我計算著:這道題目的生辰是“甲子年戊戌月壬丑日丁卯時”,首先可算出這是屬陰,然後算五行,缺哪一行,旺哪一行。
t嘴裡囔囔念著,眉心皺了一點:奇怪,怎麼一開始就給了道難題,這生辰不歸哪一行。
t再算八卦,咦,不歸哪一卦。
t再算星座,看這十二星座,怪了,這生辰不落入哪一星座!
t木小卉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麼回事?這題也不難,一算便可出結果,但只是令人驚悸恐慌:這是四重天,應當沒有厲鬼來『騷』擾我了啊,怎還會有這怪事呢?這生成脫離五行,斷絕八卦,不落入任何星宿,這可是不祥的生辰啊。
t木小卉擦擦眼睛,證亮了看一邊,再算一遍,確實是: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t木小卉還真不信了,再掐算一遍,結果依然如此。她都已急出汗了,卻仍得同一結果,其實她明白自己沒算錯,只是這競仙大會求個吉利,而這個生辰怎麼如此不祥,那會不會影響她通關呢?
t管它會不會影響過關,這結果就是如此,考試不就是要個求真務實的結果答案嗎?總不能為了討吉利而寫些虛假的東西吧?
t於是木小卉斷然將她的答案“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寫在了答題區。
t繼續第二道。
t木小卉在第一道的時候算了三遍,所以她不知,在她算第二道的時候,那些學藝精妙者已到了第五道題了。當然木小卉也不知,只自顧自地算自己的題。
t第二道:丙未年戊亥月己巳日庚辰時。
t掐指算,答案和第一道如出一轍,怎回事啊?木小卉眼睛睜大了,不放過考題上任何細節,還有紙張上可能出現的異樣,再掐算,再掐算,結果仍如此,她只有將答案如實寫上。
t雖耳邊那位更天皇仍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不許作弊”等無用的話,雖然監考之下仍有十個作弊者被揪出來,雖然眾參賽者驚悸不已,但木小卉全然不知,她的心思都凝固在那沾滿了手心汗的『毛』筆上了:該不該落筆呢?這已經是第八道題了,可掐算出的結果還是一成不變的: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t沒得作假,答案是這樣就是這樣,既然自己沒有發現紙張考題有異樣,那麼就繼續照實寫吧。
t倒吸一口涼氣後,木小卉終於這麼心悸驚恐地走到了第九道題了:亥巳年亥巳月亥巳日害死時。
t這是,這不是木小卉在人間的生辰嗎?雖然她孃親早逝,但將她的生辰繡在她的荷包內,她每次更換裡面香草時都會翻出來看,因為這生辰容易記,所以她也就記住了。但她也記著母親的話“不要跟任何人說這生辰”,所以她也沒有說,也沒有去找半仙算。後來在地府學習八卦的時候,她好奇要給自己算一下生辰,但是卞城王令她別算,說是自己給自己算命不吉利。
t但現在,這考題上縮寫的生辰就是自己的生辰,是更天皇所出的考題,不算是給自己算命吧?那就開始掐算了。
t經過腦海中一系列繁瑣的計算運轉後,木小卉只覺整個人要攤倒在桌面上了。雖然這考驗沒耗費功力,只考驗腦子學識,但木小卉覺得這對她的打擊多餘前三次考驗!
t為什麼會是這樣呢?竟然還是“屬陰,脫五行,離八卦,不落任何星座”,難怪在地府時,卞城王不讓自己算命,原來是因為這樣。卞城王為什麼願意對這樣一個命數極兇的木小卉這般愛護呢?
t木小卉不解,不是對這道題,而是對自己的命數感到失望恐懼驚悸驚惶,最多的是絕望:只怕自己的命理會給他人帶來災難。
t“咚咚”,是誰敲了她的桌子。木小卉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攤趴在桌子上,眼淚就已撒在了桌子上,久久未散,她甚至無力起身。
t但見更天皇沒給好臉『色』,她撐著坐起道:“小女失態了,望更天皇莫怪。”
t更天皇也不應她,就拿起她考卷粗略一看,道:“已經答了八道題了,還有第九道,是不是遇上難題了?算不出來可以儘早離場,不要影響其他參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