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卻還沒驚險意識,剛醒來呢,有錦華在身邊,就想到了詩詞歌賦,跳著要跑過去笑喊著:“卞城王給我朗誦一首《蒹葭》吧,我想聽《蒹葭》。”
t她的手卻再次被錦華拉了回來,這次是連帶命令:“要聽《蒹葭》是吧?待會我來朗誦,你來撫琴。”
t“你別老是拉我了,要不我們一起聽卞城王朗誦吧。卞城王經常誦讀《關雎》、《雎鳩圖》、《卷耳圖》、《桃木》、《方圖》、《鵲圖》、《草蟲圖》、《梅圖》、《舟船圖》、《葑圖》,還有……”小卉一口氣如數家珍都背了出來,這都是她喜歡的詩。
t錦華可就越聽臉越沉,對卞城王沒好氣,酸著嘴道:“卞城王還真有雅興啊,像這種女『性』的詩都能誦讀。得了,要不今天就聽小卉的,從《蒹葭》開始,把那些詩都朗誦一遍吧,我洗耳恭聽。”錦華真是酸得可以了。
t卞城王也不計較他這些,全當他是晚輩在發脾氣,只解釋一句:“現在有重要事情,你們就不要再念詩了。對了小卉,你現在拿著月桂燭臺到你的臥房去,自己再多多修養。”
t“啊?我都在裡面呆了好久了。”木小卉撇了一眼錦華,想和卞城王告狀,說錦華的不好,但卿卿我我的事也不好直接說出口啊。再加上錦華推著她:“卞城王不是叫你去修養嗎?還不去?”
t木小卉不情願地走回臥房,聽著外面錦華和卞城王的對話。
t外面書房內,錦華站在木小卉的書案前,壯如泰山聳立,似護花使者般抵擋住豺狼。倒是卞城王著在這焦急時刻還如君子般蕭條嫻雅地踱著細步,反襯出錦華的幼稚。
t但不管如何,錦華認定這樣就這樣了,在小卉的書案前劃了一條隱形的楚河漢界,卞城王不可邁步過來。
t卞城王忍不住笑了一句:“錦華何不建一棟金烏?”
t“正有此意。”錦華傲起頭來,眼睛長在頭頂了。
t卞城王笑提醒他一句:“錦華,雖我虛長你一輩,但是功力遠不如你,要動手的話,我定輸。”
t“卞城王笑話了,晚輩怎麼會向您動手呢?”錦華手擺在後面,一隻腿直立,另一隻斜著蹺著地板。
t木小卉在臥房內聽他們打啞謎般,摟著蘭花枕頭,腦瓜兒忽左忽右地擺著:他們在說什麼啊?
t接下來的話,木小卉聽得懂了。卞城王沒有再和錦華開玩笑,只講述著現在外面的情況:“整個地府還在傳言錦華迴天庭了。對小卉的事卻沒怎麼提及,只是小卉的追魂領隊說了三天未見到小卉。我看這樣,錦華等下你出去,說來了北殿一趟,然後又去了羅酆山,以此闢謠。”
t“好,我這就去。”錦華一碼事歸一碼,在這事上他很清楚:“我立刻去森羅殿跟閻王搭個招呼,讓他知道地府在傳謠言,令他管管手下。”
t“嗯,不錯,但是錦華別急,還有小卉,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卞城王先擋下他,這不需要功力,因為錦華聽到“還有小卉”就會自動停下腳步,一言一詞都要聽到耳裡。
t且聽卞城王謹慎道:“我已經寫了《修行志》和《述職陳》打算給東嶽大帝,在《述職陳》裡面,我會好好敘述小卉這一個月來在北殿替代我坐堂審案的事。小卉你則寫一份《自薦書》,請求獲得參與競仙大會的名額,理由就是你這一個月來坐公堂審案的業績。記得要全面俱到樸素無華,也要有有的放矢,突出重點,就在書房寫吧。”
t臥房內珊瑚簾後的木小卉邊聽邊點頭,待卞城王說完,她立刻問道:“我知道該怎麼寫了,寫完給卞城王看一下,然後就交給東嶽大帝去。”
t“不急,小卉你先寫完這《自薦書》,我會在酉時來看,小卉你的文章不錯,大概不需要怎麼修改。到戌時正點出來到公堂來假裝彙報即可。錦華則亥時出來……”卞城王為他們計劃著。
t錦華可不開心了:“這出去這裡還要偷偷『摸』『摸』的嗎?”
t木小卉現在急著從珊瑚簾後面蹦出來,聲音清晰道:“謝謝卞城王指點。”然後面向錦華:“你說什麼偷偷『摸』『摸』啊?卞城王一定是有原因才這樣給我們安排時間的。”再轉過頭去問卞城王:“卞城王對嗎?”眼睛水汪汪、聲音脆晰、笑如初陽,其實恢復地差不多了。
t錦華見她這樣子美,又拉住了她,讓她一步:“行了,就聽卞城王的。”極不情願。
t卞城王還有解釋:“地府的追魂令戌時開始執行任務,到時地府的陰差比較少,小卉從書房出來不太容易被其他陰差看到。錦華亥時出來,是為了讓他和小卉分開一段時間出來,為免被陰差看到,而且亥時是閻王去森羅殿坐堂的時候,錦華也正好去那裡闢謠。”
t“嗯,我們記住了。卞城王想的真周到。”木小卉點頭不止。
t“嗯。”錦華也頷首致謝。其實他若不是『迷』在情中醋意不斷,也早想到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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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卞城王說完就不回頭地跨出月半門,走出透影牆了,留下木小卉和錦華在書房內寫《自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