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圓滿 (第2/2頁)

李爭爭心想:我這是犯了天條嗎?要受那麼大的罪,真想洗洗眼睛啊。

姑姑伸手一把將李爭爭推到人前,熱情地說:“快認識一下,就叫小姑吧,是我們單位的同事,這是我外甥女兒,叫爭爭。”

李爭爭不動聲色地沖人點頭。

那女人上下打量李爭爭,然後笑道:“大外甥女兒長得真俊,來來來,這是我遠房親戚叫何奇,這小夥子可有出息了,一會兒你們倆好好聊聊。”女人又轉頭看向王惠,問:“這是二嫂吧?”

王惠點頭微笑,“啊,對,別站著了,都到沙發上坐吧,正好新沏的茶,喝點茶水。”

大人們一番寒暄,話題就轉向了年齡,那媒人伸著脖子問李爭爭,“閨女今年多大了?”

李爭爭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微笑地看著對方,淡定不語,心想:我多大年紀,幹你屁事?

姑姑尷尬一笑,使勁給她使眼色,奈何李爭爭頭都不轉,姑姑打著哈哈兒,“......我們爭爭九零年生的,是年紀不小了,今年三十四歲,小夥子多大了?”

“我......我九六年的。”

“哈哈......九六年的,九六年的好呀,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咱們這抱了兩大塊兒金磚,多好?”姑姑笑著打圓場。

過了一會兒,媒人建議道:“要不讓兩個年輕人單獨聊聊?看看哪個屋兒方便,讓他們倆單獨相處相處。”

王惠不作聲,看向李爭爭,似是在等女兒的意見,李爭爭還沒做出反應,姑姑率先說:“哪個屋兒都行,要不就東屋吧。”

說完,便起身拉他們兩個,跟趕鴨子上架似的。

——

東屋裡,李爭爭和相親男何奇面對面坐著,李爭爭坐在床上,何奇坐在凳子上,兩個人相顧無言,尷尬叢生。

確切來說是何奇尷尬叢生,而李爭爭則雙臂抱胸,坐得挺拔,禮貌又高傲地審視對方。

何奇一開始垂眸盯在地上,沒過一會兒,他挺了挺背,用手拖著下巴,半側著眼睛從下往上偷偷打量李爭爭。

這個男人在心裡悄悄地給她打分兒,他盤算道:這女的長得不錯,又白又瘦,眼睛還挺大,嗯......外貌能打個九分;這身高吧,身高不行,不夠高,頂多...頂多也就一六五,打個六分吧;還有家世,她父母都是農民工,年老的媽,殘疾......的爸,哎呀,只打聽她的物質條件了,忘記她還有個殘疾的爸,不行......實在是不行,家裡無權無勢,還有個拖油瓶老爹,指不定得花多少醫藥費呢,不行,打個零分...不...負十分.......

實際上,李爭爭的美,並不是隨便哪個男人就能欣賞的。

她不是簡單的白幼瘦之美,不是溫柔,不是嫵媚,而是眉眼清明中帶著十足的英氣。

她擁有飽滿的額頭,優越的骨相,如大地之母般端莊威嚴的神態,甚至讓人有種俯首稱臣的氣場。

她的美裡有一種舒展大氣、掌握主宰的神韻,那是一種“縱有狂風拔地起,我亦乘風破萬裡”的定力,那是一種穩健、自信、清冷雜糅在一起的靜氣之美。

穩健是因為她經歷多,經驗慢慢累積,懂得事緩則圓的事物發展規律。

自信是因為她成就過事兒,打心底裡散發出堅韌無畏的力量感。

清冷是因為她見過世面,沒有什麼東西能輕易地打動她。

可相親男卻偷偷地以世俗眼光給她打分兒,李爭爭朝何奇揮了揮手,那男人赤裸的眼神忽地閃躲。

李爭爭最討厭男人猥瑣的凝視,同時家人安排這種相親,也著實讓她感到侮辱。

他們到底怎麼想的?覺得我就配得上這種低質量男人嗎?簡直太恥辱了。

憤怒之火在心底燃燒,李爭爭決定以牙還牙,面上仍然微笑,眼睛眯了眯,用同樣的凝視把對方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打量了一遍。

這男人確實要臉蛋沒臉蛋,要胸沒胸,要腹肌沒腹肌,要長腿沒長腿,簡直要哪兒沒哪兒,長得跟土地瓜似的,腰粗腿短大屁股圓臉,牙黃口臭胳肢窩生鏽,臉上坑坑窪窪,比廣進村兒的泥窪路還崎嶇,兩個肉眼兒就像剛用小刀劃開的......

救命啊,找那麼一醜玩意兒,將來再生一醜孩子,餵奶的時候低頭一看到孩子的臉,那不得拿紙巾蓋上啊?

救命!還不如死了算了。

李爭爭覺得眼睛生疼,她實在沒忍住搖了搖頭,發出“嘖嘖”的聲音。其實她可以隱忍的,在生意場上浸泡久了,她的喜怒早就不形於色,之所以發出“嘖嘖”聲,是因為她不想向下相容相親這件事,更不屑於向下包容偷偷打量自己的猥瑣男人。

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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