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說什,”被她摸的正有些意動的男人,聽見她這樣的話,渾身一僵,撈起她的臉,“我怎麼會丟下你。”
“你別當我是傻子,我沒那麼好騙!”
謝晚凝惱火的瞪他,強忍的眼淚再也繃不住,蓄滿了眼眶,陸子宴登時就慌了。
“別哭啊晚晚,”
“沒騙你,我的心疾如何,你不是知道嗎,除了這個我沒有其他病症。”
這麼多年下來,他還是見不得她哭。
乾燥溫熱的嘴唇吻上她的眼皮,謝晚凝眼睫顫抖,哽咽道:“陸子宴,我不管你病的如何,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她不要做被丟下的那一個。
“別哭,誰捨得丟下你。”陸子宴伸臂將人擁入懷裡,嗓音也染了幾分啞意。
他做夢都想跟她過一輩子。
他想看著他的小姑娘,在他懷裡慢慢老去。
她會是被他妥善呵護的國色,所有風浪都被他阻擋在外。
他們可以白頭偕老。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活到現在,能重新得到她的甘心情願,能這樣擁她入懷,已經是前世的他,奢求都不敢奢求的。
甚至,她還給他生了一雙兒女。
真的,已經很幸福了。
殺孽太多的人,得到這樣的幸福,已經是老天厚愛。
陸子宴這麼告訴自己。
但他還是不甘心。
不甘心這樣平靜的幸福,才區區十年。
他才三十二歲。
他的晚晚也才三十。
他們的長子,十一歲。
才穩定的朝政,主少國疑,易再生動盪。
她的前半生,因他的緣故,顛沛流離了五年。
後半生如果自己不能成為護著她的人。
那也總要謀算好一切,讓她,還有他們的孩子們能安安穩穩,不在驚懼中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