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確實漸漸涼了起來。
汴州城內的宅屋依舊有價無市,謝衍譽品性良好,就算身為官員,也沒有徇私逼人強賣房屋的打算。
所以,兄妹二人只能住在知州府上。
秋闈日漸接近,謝衍譽開始忙了起來。
反倒是季成風這位知州大人,看著清閒的很,基本上每日都會來後院,問問他‘救命恩人’今日的情況。
不過他舉止有度,言談間也並沒有什麼不妥。
謝晚凝倒也沒再覺得什麼不自在。
這一日,季成風帶來了一個訊息。
襄州的動亂已經鎮壓,節度使虞城也由陸子宴活捉,母族滿門被抄,大皇子妃虞氏也受了株連,發落軍營。
據說,皇帝陛下是不同意的。
皇家婦去勞軍,丟的可不止是虞家的臉,皇室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但,太子殿下堅持。
說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罪犯家眷,不入教坊司,便是入營帳。
教坊司可不必軍營好到哪裡去。
能進教坊司的,都是達官顯貴們,平日裡見到大皇子妃需要客客氣氣,躬身施禮。
這會兒……
不過,大皇子還沒倒臺呢,多少有所顧忌。
所以陸子宴才堅決將虞氏發落去軍營。
軍隊裡面,誰認識什麼大皇子妃,只要入了妓營,可就沒有什麼貴婦之說了。
謝晚凝聽見這訊息時,怔了一瞬。
這是陸子宴第二次把女人送去勞軍。
但她已經沒了第一次的震驚。
或許是溫泉山莊那一夜親眼見識了那些操著一口大汗話的歹人們,是如何撕裂婢女們的衣裳,如何施展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