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在參與,重在參與嘛。”
“啊。維特魯威的代表來了。”
和其他大公司整個申報團隊都來了不同,小小的維特魯威只來了危從安和賀美娜兩位代表。
同樣也是黑白兩色,低調又安靜的裝束,但是因為男帥女靚,看上去和其他人好像不是一個圖層。引領著他們進來的企業聯系人小餘嘟噥了一句“我靠好像集體上墳啊”,就趕緊閉上了這張一天到晚給他惹禍的嘴。
這種場合,衣服可以穿得簡單肅穆,話可要說得華麗漂亮。
“賀博士是今年申請人當中年紀最小的吧?第一次申請就一路殺進了終辯,真是後生可畏。”
“要我說危總真是全能型人才。無論金融還是醫藥,什麼賽道都能一騎絕塵,高歌猛進。”
“今屆的黑馬是維特魯威無疑了,哈哈哈哈!”
大家熱絡地握了手,問了好,又互相吹噓了一番。
以往科騰終辯都是現場抽簽決定演講順序,但這次的十個專案已經事先排定。明豐是第一組。維特魯威是最後一組。
“我看今天的流程,答辯結束後還要拍照?”
“是的。多半是拍攝格陵科技青年35人引領計劃的宣傳照。”
袁成銓暗暗觀察著賀美娜的表情——雖然化了淡妝,但她看上去氣色不是很好,而且剛才握手時他感覺到她手心冰涼。
魯堃肯定也發現了,所以才問她是否緊張。
她說什麼還好,不緊張,其實緊張得要命吧。
袁成銓對有些心不在焉的賀美娜笑道:“往年都是現場抽簽。今年改了。聽說是按照初審和二審的綜合成績排序。”
他在放什麼屁?
魯堃立刻看了袁成銓一眼。
危從安舒了一口氣,褐色大眼看著袁成銓,微微一笑:“原來袁博士知道。我這邊收到的訊息是從低到高排序。”
他和藹地說:“其實沒關系。加油。”
袁成銓臉一僵。
他當然是胡謅,想搞賀美娜心態。沒想到危從安這麼篤定。
再想他和杜秘書一向交好,搞不好是真的。
魯堃見袁成銓滿臉吃癟的樣子,賀美娜則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聲嘆息。
正好工作人員出來提醒答辯即將開始。他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按在袁成銓的肩膀上,彬彬有禮道:“差不多到時間了。我們先進去了。諸位失陪。”
大家四下散開,進行著答辯前的準備。
危從安和賀美娜也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
坐下後,危從安握著她冰涼的小手,低聲問她感覺如何。
“別擔心。吃過藥已經好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準備終辯,精神和精力都消耗太過的關系,賀美娜這次生理期來勢洶洶。小腹隱痛,手腳冰涼,還要和一群她並不認識但是彷彿都認識她或者透過六度理論認識她的同行寒暄,實在太耗心神。幸好危從安參加過青年企業家上海考察團,又有著照相機一般的記憶力,在旁毫無破綻地提點和遞話,幫她擋了不少。
至於危從安和袁成銓不動聲色的短兵交接,已經進入高度集中狀態的她根本沒有在意。
看了一會兒稿件,停下來喝熱水的賀美娜將危從安上下打量了一番:“檔案上說來參加終辯的人員只可以穿黑白兩色的正裝。你看看你,袖釦是金色的,眼鏡也是金絲邊的,不合格。”
危從安笑道:“快去告發我。”
賀美娜笑了起來。
每個專案十五分鐘的答辯時間,也就是說至少要過兩個小時才輪到維特魯威。
“緊張嗎。”
“不準講那個我叫不緊張的冷笑話了!”
“我以為你喜歡冷笑話。”
“這個笑話的年紀比我還大!”
兩人就演講稿內容低聲討論了一會兒;危從安道:“我去加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