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美娜揚長了聲音道:“好啊。你別後悔。”
她起身往客廳走;危從安一把摟住她的纖腰,把她撈回來坐好,兩隻手臂支在她身側,眯起眼睛:“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賀美娜一把拉住他的領帶,笑著把他拽了過來:“不要鬥氣嘛。小氣鬼寫得好。我只要小氣鬼幫我寫。”
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嘴唇,輕輕吮吸;他也老實不客氣地伸出舌頭來和她好好地糾纏了一陣才分開。
“這是定金。學長幫我寫作業……”她故意貼在他耳邊輕聲勾引,“我什麼都可以做……”
學長對這筆定金很滿意,衣服都來不及換,立刻去書房開始幫她捉刀;學妹則懶懶地倚在書房門口,雙手抱胸,笑道:“這才是成熟穩重的專業人士應該在書房做的事情。”
危從安解開領帶和袖釦,挽起袖子,又把襯衣釦子鬆了兩顆:“別得了便宜賣乖。過來陪我一起看。”
“不要。這個老師講得太枯燥了。我開啟兩次都睡著了。我去做點吃的。”她走開了;過了一會兒,又探出個腦袋來,叮囑,“論文不要寫得太好。要符合我的水平,一般般就行了,少用高大上的成語。”
“美娜。”他喊了她一聲,她的小腦袋又冒了出來,聽他要說什麼。他摸了摸下巴,“你不問我想吃什麼就去做飯?”
她不認為他會說出什麼好話來,白了他一眼就走了:“我做什麼你吃什麼。”
做飯對她來說其實很簡單——挑了塊牛排微波解凍,平底鍋裡煎一煎,煎牛排的間隙她快速地做了個芝麻菜沙拉,撒上些小番茄,芝士碎和香脆麵包丁。起鍋盛碟之前,她把牛排切成一條條方便入口的大小,這樣方便他一邊取食一邊工作。
他這一點特別好,不管她做什麼都會鼓著腮幫子大口大口地吃得很香,而且一點醬料都不會沾到嘴唇上,面部肌肉不猙獰也不狼狽;她毫不懷疑如果哪一天她拿白水煮麵條給他吃,他也會真心實意地捧場。
兩人快速解決掉晚飯,危從安繼續看影片寫論文,她則坐在一旁刷了一會兒手機。
因為有些社群活動需要住戶關注參與,所以她加了家屬區的業主群,偶爾上去看一下有什麼訊息。今天有人拍下了公告欄上的道歉信發到群裡。賀美娜掃了一眼,大概內容是道歉人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兼之法律意識淡薄,對個別鄰居進行了造謠中傷,嚴重傷害了被造謠者的名譽和感情,道歉人對自己違反社會公德和鄰裡和睦的行為深感愧疚,為自己帶來的不良影響和損失真誠道歉,承諾今後一定遵守法紀法規,希望其他住戶引以為鑒,共同營造一個美好和諧的社群環境雲雲。
落款處貼心地打上了馬賽克。
有人回複:“早該如此。大快人心。”
也有人問:“這誰啊。向誰道歉呢?”
有人回複:“她該道歉的人太多了。”
還有人說:“怪不得今天早上看到兩口子拖著行李急匆匆地走了,說是去三亞過冬。”
可能因為群暱稱是各自的門牌號,參與討論的業主們都挺有素質,任何一個具體的人名都沒有提到,而且很快就轉移了話題。美娜看沒有需要自己關注的社群活動,退出去和力達聊了一會兒天,又陪著危從安看了一會兒影片,開始打哈欠了:“我先回家了。今天好累的。做完發我郵箱哦。”
危從安哪裡肯?拉著她不許她走:“我幫你看影片做作業,你回家睡覺?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坐下來陪我。”
他輕佻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綿綿地說:“你今天沒開車。一會兒做完我送你回去。”
到底做完什麼,他沒有明說,故意留了個陷阱,她則開開心心地跳了下去,反正他的大腿坐著挺舒服。她依偎在他懷裡,伸手在他下巴摸來摸去,感受剛剛生出來的胡茬,又突然專注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親了她一下:“怎麼了。”
她伸手把他的眼鏡取了下來:“這樣還看得到螢幕麼。”
他無奈地捏了捏眼角:“看得到。”
她指著螢幕:“那你把這幾個字讀出來。”
他把她指著的幾個字全讀了一遍。她又伸手依次把他左眼右眼矇住,讓他讀,他也讀出來了。她奇怪道:“你看得見為什麼還要戴眼鏡。”
“這個距離我都看不見的話,那近視就很嚴重了。”
“要多遠你才看不到呢。要不我把電腦拿遠一點,我們來試一下?”
“賀美娜。你想我今天把作業給你做完麼。”
“想。”
她乖乖地幫他把眼鏡戴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影片中間要做題了,她又開始瞎指揮。
<101nove.。c的答案最長。”
“看清楚題目。這是多選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