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從安冷冷道:“這裡能有多大?”
危峨臉色大變:“賀小姐,你把我們約到這裡不是巧合。是因為你知道從安在這裡應酬——”
賀美娜道:“是的。我認為他應該知道。”
她說:“誰的父母誰負責。”
危峨望向危從安:“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你看她——”
危從安道:“我很高興她懂得保護自己。”
危峨再一次被氣笑了:“好一個‘誰的父母誰負責’!好!很好!記住你們今天說過的這句話!”
危從安道:“我說過的,不要單獨約見美娜。您的做法太惡劣了。”
他拉著賀美娜轉身就走。
危峨面上實在掛不住,起身阻止:“危從安!爸爸和賀小姐聊聊天,你什麼態度?你問問賀小姐,我說了一句重話沒有?”
危從安轉過身來看著父親。
“一天的時間應該查出來了。是不是蔣毅。”
“是又如何?”
危從安沒有再頂撞他,只是喊了一聲:“夏姨。”
躲在危峨身後的夏珊心裡嘆了口氣。繼子還是先對她發難了。果然後母難為。
她硬著頭皮,在危峨面前,不得不擠出個僵硬的笑容:“從安,你爸也是為你好——”
危從安坦然地看著夏珊:“就是她。”
“什麼?什麼就是她?格陵的女孩子都死光了嗎?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危峨急了,既然大家都在場,說開了也好,“我承認,賀小姐是很好。但你找個沒有和戚具寧談過戀愛的不行嗎?你將來一定會後悔!”
賀美娜的手突然一縮;危從安更緊地握住了她,不和父親廢話,只是看著夏珊,又重複了一遍:“一直都是她。”
夏珊驚詫地張大了嘴,看了看繼子,又看了看賀美娜——危峨不明白,但她只是想了想,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眼前這位賀博士就是當年那位沒能確定關系的未成年。
他大學第一年借錢,賺錢,攢錢,乃至於最後將錢全數退回,都是因為她。
那麼危峨的反對毫無意義。
危峨兀自問個不停:“什麼一直都是她?從安,你要想清楚——”
賀美娜也不解地問:“現在在說什麼呢?”
“賀小姐不知道嗎?”夏珊開口了,“從安在哈佛的第一年,有六個月的時間,每個月都從他爸爸給他開的賬戶裡提一萬美金。他爸爸問他是不是戀愛了,叫他不要擔心錢的問題,要多少有多少。他說還沒有確定關系。她還未成年。”
她說:“六個月後他退了八萬美金回來。我想他應該是沒開始就失戀了。”
賀美娜整個人都愣住了。
所以他說先申請,不用擔心其他。
他在幫她攢學費。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可能接受他的好意;可是現在回過頭去看……
她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是榮幸嗎?還是感動?都不是……
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竟已經做了這麼多……
危從安對賀美娜道:“我們走吧。”
走出沒有幾米,賀美娜放開了危從安的手,對他道:“……等一下。我還有句話想對你爸說。”
她重新走到危峨面前。
“危伯伯。定製晶片對我們的專案將會有很大幫助。希望您能再考慮一下。”